陶谦伏在桌案上,尽力睁着一双昏花的老花眼,细细的看了一遍手札。脸上的神采,也随之变幻不定。
遂伸右手‘叩叩’的敲击着桌案。缓声道:“鹏展高才,短短三月余竟然由一介布衣,一跃而成为拥兵八万余人的一方诸候。却偏生知恩图报,当真令人不得不感慨,豪杰出少年呀!”
说着他偏头眯眼的对着在陶谦身后,探头探脑的曹宏,冷声问道:“你,还以为我主养不起八万雄师吗?”
本来因为见得太史慈到来,而吓得躲在陶谦身后的曹宏。遂低声问道:“主公!不知这华飞小……阿谁,在信中都说了些甚么?”
说着他略停了一下,又道:“至于接公子汝南一游之事,我主有言,只为促进两边的豪情交换。并言候爷自会明白,此中深意。”
而曹豹兄弟为陶谦的亲信,如果光亮正大的派人杀了曹豹兄弟,那无疑是照着陶谦的那张老脸,狠狠的‘啪!’了一记耳光。
何况,麋竺的买卖与本身是相互挂钩的,这可爱的曹豹欺负麋竺,岂不即是就是在断他华飞的财路?
陶谦闻言沉默无语的,低头深思了一会儿。才对着太史慈道:“多谢你主的提示,此事本候亦早有耳闻。”
太史慈点头又道:“我主亦请候爷,勿用过于心忧。眼下汝南与徐州虽无联盟之约,实有联盟之义。如果徐州再有曹操之类内奸来攻之事,我主定当提兵来援。”
太史慈道:“我主说,袁术自称‘徐州伯’,此中恐怕另有含义。且徐州地广物博、民殷国富、更兼为南北之军事要地。是以常会引来狼子野心者的垂涎,还望候爷多加留意。”
太史慈听了这话,眯着眼对曹宏冷冷一扫,直惊得他‘嗖!’的,又缩回到陶谦身后去。才对陶谦说道:“克日我主引精兵四万余人,于淮河的安风渡口,一举击溃那自称‘徐州伯’袁术的九万余雄师。此战所得颇丰,光粮食就足足收成了六十三万余石。”
如果一个不慎,反而轻易打草惊蛇,乃至落人丁舌。华飞自思,除非是出动大将,如太史慈如许的神弓手。在远方一击以后,不管中与不中,皆能迅的离开现场。才是,稳妥之举。
陶谦听了咧着个大嘴,衰老的“呵呵”了两声,把手札扔给曹宏让他自看。
万幸的是西面的刘表同意缔盟,而东面的陶谦,本就有旧。是以,在曹操还没拿下许昌等城,与自已的权势打仗前,对他来讲只需求戍守淮南的袁术便可。
说着他略停了一下,又说道:“且我汝南君民,高低一心,皆在尽力展内政当中。更兼荆州刘表,也与我主签订了攻守联盟之约。其荆州的粮食源源不竭的,运往我汝南三十七县。”
却眉开眼笑的对着太史慈笑道:“你主华鹏展,不忘老夫昔日互助之情。特派子义奉书前来报答,并愿接犬子前去汝南一游,实乃天下之信人也!子义将军一起驰驱,倒是辛苦了你了!”
他晓得,华飞这是给他提了个醒。眼下的徐州,北有曹操虎视眈眈、南有袁术狼子野心。如果,他再不识相的交好过西面的华飞,那么只怕他的徐州,就要三面皆敌得凶多而吉少也。
陶谦闻言点了点头,他久经世事,早已老奸巨滑。又如何会听不出来,华飞的意义,乃是待他百年以后,有扶助其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