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两人一同转头看陈震,陈震摸着鼻子苦着脸道:“我能看得懂,不过这么一大堆帐簿,起码有个三五七年的吧,这得要看到甚么时候?”
秋明拍着他的肩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放心,我必然会支撑你的。”
吴贵一惊,吃吃隧道:“义,义仓是没有了,不过,不过秋县丞能够去拜见一下卢大姑,她那边粮米甚多,能够情愿赊些出来助军。”
秋明怒道:“我这些护兵都是征剿过黄巾,从血山尸海里杀出来的,如果无粮激起兵变,你吃罪得起吗?”他一发怒,中间几个护兵立即也瞪起眼睛,很有狐假虎威之势。
趁着吴贵忙进忙出的工夫,郭嘉笑嘻嘻隧道:“查帐?小表弟,你看得懂这个吗?”
“五斗米?”秋明浅笑起来,看来明天早晨产生的怪事找到正主了:“那么为甚么又把她称为一大害呢?”
吴贵很干脆地摇着头:“本来倒是有一个,不过这几年入不敷出,也没有人看管,垂垂也就废置了。”
秋明大喝一声:“县尊不在,县丞当佐其事,你去把积年来往帐簿全数取来,我要查帐。”吴贵听到此话,倒好象松了一口气,赶紧呼喊侍从搬来如山般的很多箱帐簿。
凌晨,薄雾,秋风正凉,吴贵的两颊却沁出了汗珠,他赶紧谄笑道:“看得看得,下官只是考虑到仓内多日未曾打扫,积尘甚重,恐怕冒昧了县丞。”
吴贵吓坏了,本来因为和县令不大管事,他们几个小吏向来都不会这么早到署衙来办公。但是明天秋明在城门口大开杀戒,全城惊骇,明天一大早吴贵的老婆就催着他从速过来报到,免得被秋明当作了儆猴的那只鸡。
吴贵苦笑道:“非是我不肯开仓,实在是堆栈里已经没有存粮了,实在发不出来啊。”
借着初起的太阳往里一看,秋明和几个护兵都是目瞪口呆,只见仓内空空如也,积尘如山,十几个破裂的陶罐和空空的布袋横七竖八地靠墙堆放着,地上到处可见干瘪的鼠尸,从这些老鼠的神情姿势上模糊能够看出它们对生的神驰和对死的绝望。
“卢大姑是巴郡来的妖巫,祝祷医卜甚灵,每有所请不要钱帛,只以五斗米为谢,这些年下来,家中存米实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