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守城兵卒埋葬尸身打扫城门,秋明理也没理抖如筛糠的彭家公子,直接领军入了城,城中公众纷繁走避躲闪,竟仿佛列出长队欢迎他一样。
老卒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开口道:“秋县丞有所不知,这县署有些古怪,前几任县丞大多都是不住在这里的。”
秋明笑道:“我初来乍到,不懂端方,不晓得县丞是甚么个住法。”
秋明点头:“那我就按例住在这里吧,奉孝文长你们自去找处所安设。”
秋明板着脸道:“甚么真黄巾假黄巾,我不管,只要死掉的黄巾才是好黄巾。你们还愣着干甚么?从速杀洁净了我们进城歇息。”
魏延笑道:“如何个古怪法?说来听听。”
老卒叹道:“邓州三大害,彭龙王虎卢大姑,第一害就是这彭家的家主彭龙。他族中很有人在朝为官,一个弟弟还做到了外郡都尉,以是彭家在处所上私并地盘广蓄家奴,多有横行犯警之事,却也无人敢管。”
老卒吓了一跳,跑畴昔问了几句,向秋明道:“秋县丞,这些真是彭家的人,他们奉了彭家家主的号令,假扮黄巾劫夺处所,并不是真的黄巾贼寇。”
秋明叹了口气,看来本身还是功力不敷啊,阿谁刘磐是如何把黄忠搞定的呢,有机遇必然要就教一二了。
彭家公子本是气势汹汹地前来发兵问罪,却蓦地被淋了一身血雨,神采大变道:“你,你敢杀我的人?”
老卒大惊:“杀,杀不得,他们是彭家的人,那位是彭家家主的至公子。”
秋明努着嘴道:“你说,那根又粗又长的木梁,是不是哪个死鬼吊颈时用过的呢?”
秋明缓缓走到那一排跪着的假黄巾面前,接过魏延手里的短刀,一刀砍下个首级提在手中,大声道:“彭家?没传闻过?你比宛城杜家如何?雄师过处鸡犬不留,杀你几个仆人算得了甚么?你要再多说半个字,连你一起砍了。”
彭家公子瞥见秋明手中眉眼宛然血肉恍惚,禁不住上马大吐特吐,却毕竟不敢再发一言。不一会,城们四周又围满了看热烈的公众,看着那些冒充的黄巾一个个被剁下头颅,鲜血染红了半条护城河,秋风瑟瑟,竟无一人敢收回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