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皆愿为沈并州和沈五公子所用,一呼百应,只是难以进城。”
徐础感觉这个打算不错,正要开口,沈耽向他使个眼色,本身问道:“谭天孙奇策,但是秦州狼籍,非一时可定,需兵多少?”
半个时候以后,徐础换身新衣,干清干净地出来,顿觉轻松,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东都。
晋阳城内数千官兵尽归苗总管,沈家在城外虽有上万将士,城内却只要三百多名部曲私兵,保卫府邸,两边临时保持大要友爱,谁也不想最早撕破脸。
“我认得他。”沈耽不是特别感兴趣。
这是两人之间的切口,沈耽正色道:“天元乃必争之位,我下棋从不落于人后,当针锋相对。”
沈耽与刘有终相视而笑,两人等的就是这句话。
传闻十七公子改姓,刘有终一点也不料外,笑着点头,“很好,很好。”然后道:“十七公子与这位郭时风有多熟?”
沈耽点头,“马侯爷梁室后嗣,非乱民自称的贵爵可与之相提并论,他若能首举义旗,的确能令父亲更放心一些。”
“即便无用,也不过是多张嘴罢了。”
“马维已颠末河,被造反河工与一部分秦州乱民推举为王,沿河东进,他若首举义旗,沈并州当无忧矣。”
沈家旧部以及新招募的兵卒多数驻扎在城外,城内独一几百名私家部曲,并且一定肯听沈耽的号令。
徐础点头,“不成,那只会打草惊蛇。”
沈耽反应更快一些,“这位马侯爷与础弟友情如何?”
刘有终道:“唯有一点,马维以兴复梁室为业……”
马车由偏门直驶入府,沈耽早已守在院中,一见马车,立即迎上来,伸开手臂,大笑道:“千盼万盼,总算盼来了。”说罢亲身扶徐础下车。
“行大事者谨言慎行,础弟如果早早说出打算,我反而不看好。础弟远道而来,家父不堪欢乐,只因冗务缠身,特命我出面欢迎。我先敬三杯,然后请础弟稍稍歇息一下,再做痛饮,如何?”
沈耽与徐础酬酢多时,联袂进厅,谭无谓没体例,只得下车,跟在前面举头步行。
晋国公府前比较温馨,整条街都有卫兵扼守,百姓必须绕路而行。
沈耽放弃期望,“能以朝廷名义封王,这就够了。”
刘有终也点头,“莫论今后,眼下最大的劲敌还是天成,发难者越多越好。不过那都是远水,解不了晋阳之渴。”
沈耽与刘有终面面相觑,眼下动静不畅,他们只晓得河工造反,节节败退,却没传闻过谁是反军首级。
“杀总管苗飒,率诸将推戴沈并州为王,先动而后谋,大事可成。”刘有终可贵一次说话直白。
刘有终瞥到承担里的几本书,笑道:“十七公子公然好学,郊游不忘读书。”
徐础再次退席,互敬三杯以后,他说:“我此来晋阳,一是投奔沈伯父与沈五哥,求个安身之所,二是有一场未竟棋局,我已属意中心天元,特来问五哥还要恪守一隅吗?”
“多年至好,我若出面劝说,他必言听计从。”
其他三人正在等他,谭无谓也换一身新人,不知是沈耽犒赏,还是他硬要来的。
刘有终明白这两人在说甚么,谭无谓竟然也明白,开口道:“东都兵马尚众,锋不成挡,上上之策,莫若派兵渡河入秦,驱乱民入潼关,觉得前锋,与此同时,派一吏携余威压服冀州,两翼安定,可南图天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