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无谓假造一份晋王的旨意,变更上千兵卒,趁诸部懒惰,偷袭他们存放战利品的营地,也不拿走,一把火烧个精光,然后宣称要去攻打贺荣人老巢,逃至塞外,勾引诸部将士追逐。
谭无谓没重视到徐础酒量不佳,一边痛饮,一边报告本身经历。
“谭无谓乃匣中之剑、石中之玉,外人尚不识之。”
“二哥感觉此计不当?”
“恰是。”
“她冒充你被贺荣人抓走,在襄阳落入宁王将士所救。”
尹甫在卫兵的帮忙下上马,“还得是徐公子亲身为将,等金圣女返来,我们再做商讨。”
“咦?”张释清面露骇怪,顷刻间规复几分昔日的神情。
“我此次北上,门路艰苦,没法将她带在身边。”
“你究竟要不要听我说话?”
降世军与益州军攻击塞外诸部,一些人塞外人逃到了并州关外,他们分不清秦州人与并州人的辨别,一概视为中原人,见关卡敞开,因而一拥而入,大肆杀掠,宣称是在报仇。
“凉州比来并未败给中原诸州,树旗有何用处?”
徐础特地请来尹甫,居中引见,一同入帐喝酒。
“好吧,归正这是你说的,我归去原话照回就是。”
“勉强三万,堪用的只要两万。”
徐础道:“凉州杨猛志与羌人联手,气力大增……”
“我将她留在宋取竹宋将虎帐中。”
尹甫怫然不悦,“不走平常之路,但也不必非走必死之险途,一成胜算与五成胜算总还是有些辨别。”
谭无谓在晋王帐下迟迟不得重用,被发配到边关守城,比及晋王投降单于,并州边关必须向贺荣人敞开,谭无谓更加无所事事。
“两万……马匹呢?”
“嗯,意气用事。”
谭无谓点头,“失策,非常失策,方才击败塞外诸部,且杨猛军在的时候,才是打击凉州的最好机会,一时心软,追悔莫及。”
徐础笑道:“事已至此,悔怨无用,二哥到得恰好,我们顿时面对一战,请二哥参谋一下……”
“私心推断,但我毫不会错,贺荣人的大志全在强臂单于一人身上,他一死,世人只想带上财物返回塞外,再无死战之心。”
“另有甚么要说的?”
徐础沉吟不语,尹甫吃惊地问:“贺荣雄师虽非昔日之盛,但是得诸部与中原将士援助,亦有十几万之众,如何击溃?”
次日上午,张释清与一队女兵带着谭无谓回营,金圣女却没有随行,传闻她马不断蹄,又去凉州检察情势,并且招杨猛军率兵前去与她汇合。
徐础回到帐篷里,只见谭无谓已经倒下大睡,笑了笑,回身出来,心中犹疑不定,俄然瞥见张释清在远处与一群女兵说谈笑笑,心中又是一阵犹疑不定。
边关诸将不敢禁止,只能缩在城中自保。
徐础也感觉谭无谓的战略过分冒险,“多立各州旗号是条奇策,用来攻凉也能够。”
话不投机,尹甫先行告别,徐础送到营门口,尹甫道:“谭无谓言过实在,又无带兵经历,不宜加以重用,不如先让他带兵数千,有效以后再做升任。”
秦州关卡全在贺荣人的把握当中,谭无谓等人只能持续向西绕行,吃了诸多苦头,半途失落一多数人,若不是遇见前去寻路的金圣女,他们极能够饿死在荒凉里。
“多备旗号,降世军、凉州、九州之旗全都要有。”
“击凉州不过是为寻一条前程、一个安身之地,对真正的劲敌贺荣人毫无影响,这一败北则无路可走,胜者一时获益,殊为不智。且凉州地荒民少,杨氏运营数代,民气难夺,降世军即使取胜,也难以站稳脚根,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