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想得太多,冀州军诸将议事尚且不准我插手,我如何能够‘出运营策’?我去冀州也只为送芳德公主回家,别无它意。”
没过量久,刘有终返来,笑道:“事情妥了,杨将军明日拔营入并,晋军开门相迎,得此强援,晋军当一举扫灭梁军,渔阳朝廷得救亦是指日可待。”
刘有终仓促走出帐篷,去见杨彤彩,要将缔盟之事说定。
众将唯唯,只要一人挺身而出,大声道:“杨将军此言差矣。”
杨彤彩踌躇不决,众将也都各持一端。
杨彤彩啧啧几声,对外甥的这番吹嘘不太对劲,俄然有些愤怒,问道:“我是一军之主,被瞒过也就算了,你为甚么也不知情?或者是你知情却不肯奉告我,与众将沆瀣一气?”
“实在迫不得已,才气行此下策。”
“如果没人问我呢?”
众将皆劝,苏融川拱手道:“是我口不择言,杨将军莫怪,不过我的设法没变,晋王毫不成信,宁肯绕路,也不成受其勾引,望杨将军再思。”
外甥双手连摆,“娘舅……将军,你可冤枉我了,没人奉告我啊,疆场上他们不是连我一块挟持了吗?”
尹甫极少干与军务,杨彤彩对此比较对劲,想了一会,抬手制止众将群情,开口道:“此前击败贺荣人实属幸运,不成是以而生傲气,何况降世军留在凉州,我们冀州军伶仃无援,所带粮草未几,将士思归心切,皆不乐为战,朝廷现在又是存亡未知,无从领受旨意――我意已决,与晋王缔盟,借粮借道,至于晋梁之战,我们旁观助势就是。想那梁王并非枭雄之辈,与凉州杨猛志倒是同一类人,见晋、冀联军,必生惧意,一溃千里,我军恰好顺势入冀,夺回渔阳与邺城,最首要的是,救出陛下。”
两人又聊几句,刘有终告别,回帐中写信向晋王通报好动静。
一更过后,尹甫派人来请徐础畴昔喝酒,两人闲谈多时,将近二更,尹甫举杯道:“我比实机会了。”
此前在疆场上,众将一拥而上,挟持杨彤彩退兵,谁也不承认本身是主使者,过后杨彤彩也漂亮地表示毫不诘问,但是一向对这位副将苏融川存有思疑,觉得暗中挑事者必是此人。
“对杨将军来讲能够是幸运,对我们……”
尹甫笑道:“我乃文官,在这类事情上还是得由杨将军做主。”
尹甫不断安慰,杨彤彩稍稍和缓,挥手道:“我意已决,诸将退下。”
徐础连连点头,“待会就有动静,大哥不必忧心。”
“杨彤彩毫不是晋王的敌手,若真缔盟,这支冀州军必归晋王统统――迫不得已的话,我要带本部将士别寻门路返冀。”
根据火线标兵刺探到的动静,并州眼下正处于对峙状况,梁军占有东南的很多城池,却迟迟没能攻陷晋阳城,晋军返回以后,连胜数场,消弭晋阳之围,但是没能将梁军逐出并州,现在各自据城死守,等待下一场大战。
“已有顺从之心,尹大人不成华侈机会,回帐中静候,如果有人前来问计,你默许就好。”
明天的议事内容只要一项,雄师即将进入并州,是战是和、是借道还是夺路,需求制定一个主张。
帐中诸将一半多人插手过前次的挟持,听到这句话心中都有些慌乱,低头不语,苏融川更是狼狈,退回列中,连道“不敢”。
“晋王又有龙兴之势,可喜可贺。”
苏融川举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杨将军可做渔翁,为何非要选鹬蚌为友?以贺荣人之强、之盛,冀州军尚且大胜而归,戋戋晋、梁,有何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