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眼睛一眯,道:“女人晓得的倒很多。可我却向来没有甚么主子。”
罗刹一顿,这话叫她有几分脸红。本来该有本身去见云家远的,可主子临走又窜改了打算。再加上小主子裹乱,她才不得不在这里现身。
大嬷嬷对劲的瞥了一眼戚长天,附在金氏耳边道:“错不了的。”她将云五娘的表示细细的说了,才道:“本来她已经要脱手了,没想到女人是个勇敢的。也下得了狠手。”
“你们女人?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既然是你们女人,那我就更得留下她了。谁说只答应你来挟持我,就不能我来挟持她了。”云五娘看了一眼面色已经惨白女人。对罗刹道:“只要接到我娘的号令,我才放她。你还是速去速回吧。时候一长,我如果累了,这手不免又要颤栗的。”
云五娘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磕,顿时就成了瓷片。这套茶具是从烟霞山带下来的佳构,虽不至于说是‘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但也不遑多让。如许的瓷片,不法则的茬口,比刀锋还锋利。那女人抓住了五娘的肩头,云五娘却扭过身子,一把勒住那女人的脖子,用茶杯的瓷片,抵在那女人脖子的动脉上。那女人摆脱不开云五娘,用手捶打她的脊背,云五娘皱眉,手上的瓷片却在那女人的脖子上扎了下去,鲜血顺着白净的脖子和天青色的瓷片滑落。
“你要将我们女人留下。”罗刹冷声问道。
金氏一愣,这是甚么意义。如何另有戚长天嫡女的事。
半晌以后,水葱的声音才传来,道:“女人,是真的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