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放下红木托盘,淡淡道:“公主看了好一会儿,饮一碗红枣银耳羹歇歇吧,细心眼睛疼!”
云倾见状握住蕊儿的手又紧了几分,诚心道:“蕊儿,你固然是母后赐赉我的,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是不便全数说与母后听,不是生有嫌隙,而是不想令母后担忧!晋宫以内,人际庞大,盘根错节,却又息息相干,你本来就是晋宫里的宫女,在这里呆的时候比我长,我晓得这点小事是难不倒你的。我之以是如许信赖你,将苦衷都说与你听,便是看重你是个能对我推心置腹之人,蕊儿,你必然会帮我的对不对!”
言及此,云倾暗笑了数声:“哎呀,我说蕊儿啊,你也不太长我数岁,如何心机如此精密,甚么也逃不过你的双眼!”
但不得不说蕊儿的确点醒了云倾,细心想来,确切是过分顺利。
云倾点了点头,持续道:“蕊儿,本日你我在太液池边漫步时你可有闻声模糊约约的琴声传来?”
云倾想了想,笃定道:“我肯定!”斯须又谨慎道,“蕊儿,你有甚么发明或者猜想固然直言!”
蕊儿这才觉悟,有一次她与云倾一同在太液池漫步,云倾借端支走了她,等她再返来时如何也找不到云倾,那一日也有琴声传来,奏的刚好也是《凤求凰》。因而,心下对云倾为甚么会发明绿水居一片了然:“本来如此,端仪郡主颇擅琴,公主又爱舞,琴舞相和,想来公主或许是对端仪郡主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吧!”
蕊儿模糊明白云倾要想恭王传达的乃是本日在绿水居听到的关于侍卫乔允之事,暗涌的担忧漫过心头,想要遁辞,却欲言又止。
闻言,蕊儿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她心头另有迷惑:“公主第一次去绿水居该当不会想到带上火折子借助白猫的小竹屋脱身。那么,公主那次又是如何脱身而没有被发明呢?”
听了此话,蕊儿凝神思虑了半晌,方道:“实在奴婢也说不上来究竟有甚么不当,奴婢就是感觉公主这两次出入绿水居而没有被发明实在过分顺利,顺利得令人不安!”
蕊儿闻言惊诧。
蕊儿闻言微觉羞赧。
云倾说得洋洋对劲,蕊儿闻言却快速变了神采。
“那你可有听清她奏的是何曲目?”云倾持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