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闻言面如死灰,大声告饶:“皇上饶命啊,我妻儿甚么也不晓得,求皇上饶了他们,我甚么都招!是恭王教唆主子这么做的!恭王听到都城的传言说燕国七公首要在比试时放箭射杀他,遂命主子守在栅栏边,并交给主子一枚绑有一根金丝线的飞镖,命主子乘机发射飞镖,然后待飞镖将近击中公主时收回飞镖。恭王还说,比试完了以后,就将此事嫁祸给昌王,因为昌王掌着京畿重权,必然顾忌他手中的兵权,以是,只要将事情推到昌王身上,皇上就会信赖,他和主子便能够脱罪!主子的妻儿现在都在恭王府钱总管手上,主子不得不照办啊!求皇上饶了我妻儿吧……”
“主子……不能说!”
紧接着,煜王也跪地替曦泽讨情,说辞与赵王、齐王大抵不异。
事情生长到了这步地步,再做辩白亦是徒劳无功,但是想到危在朝夕的公主,曦泽再也顾不得别的,他使出满身统统的力量,甩开前来羁押的侍卫,跪倒在晋帝面前,抓住晋帝的衣摆,大声道:“父皇,请让儿臣的门客独孤祈夜救治公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求你了,祈夜他是神医,不管甚么毒都难不倒他,他必然能解公主之毒,父皇,父皇……”
但是,他还来不及为本身辩白,便见赵王便抢先跪倒在晋帝身边,大声呼喊:“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传闻了公首要射杀三哥的传言,恐怕三哥有甚么差池,便将传言奉告了三哥,但愿三哥推委骑射比试之事,没想到会弄巧成拙!都是儿臣笨拙,父皇固然惩罚!儿臣只求父皇饶了三哥,他也是为了自保啊!”这赵王,固然长相斯文,脾气倒是大大咧咧,非常鲁莽。提及话来如连珠炮似的又快又多。他的生母李氏身份寒微,本来是昌王生母金贵妃宫里的侍女,固然母凭子贵受封朱紫,但职位仍然不高。因为生母本来就是奉侍金贵妃的,是以,赵王一贯以昌王为马首是瞻。
站在一旁的昌王大惊,立即跪倒辩白:“父皇,此人胡说八道,这断断不是儿臣所为啊!”
曦泽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跪倒叩首的嫡亲兄弟,看似每一句都在为他脱罪告饶,实则是落井下石,不“坐实”他设局射杀公主之罪决不罢休,紧逼的气势让人肝胆俱寒,几欲堵塞,最后,他开合的双唇只能抖落几枚破裂的音符:“冤枉啊……不是儿臣干的……儿臣冤枉……”
“猖獗,你若再不说,朕便让你亲族接受连坐之罪!”
但是,此时现在曦泽就是说再多的“冤枉”,已经信了七八分的晋帝早已落空了昔日明辨是非的才气,他再也不会以为曦泽是被冤枉的,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曦泽面前,不由分辩便是一巴掌,直打得曦泽眼冒星光,明显是用尽了满身的力量,他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曦泽,恨声道:“孝子!公主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你竟听信传言,用如许肮脏的心机猜度她,试问,她可有伤你一分一毫?你这畜牲!来人,将这个畜牲,打入天牢……听候审判……”
晋帝一看,拦着本身的竟是曦泽,更是火上加油,一张面孔因为怒极而扭曲,绽放出诡异的色采:“将功赎罪么?怕是晚了!”
“儿臣无罪!”
晋帝细细瞧了瞧内侍呈上来的飞镖,只见飞镖的底端紧紧绑着一根极细的金丝线,才了然曦泽所言非虚,他转头望向那名侍卫,沉声诘责:“说,是谁教唆你放箭的?”
那侍卫低着头,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