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荒原[第4页/共7页]

“走了。”徐大嘴说。

“去哪了？”

奔往政教处的路上差点撞到人，但江添已经记不清了。他满脑筋都是盛明阳从会堂前排猫腰分开去接电话的一幕。他不敢设想二者之间的联络，就像他不敢设想盛望孤零零地站在政教处的办公室里。

老头在家闷了一个假期，成夜成夜地揣摩着江鸥季寰宇那些事。人老了就是如许，每时每刻都在操心。他偶然会半夜惊醒，偶然干脆就睡不着觉。或许是天太冷了，人也变得沧桑痴钝起来。

丁老头和哑巴两人在屋内摘菜，一个只会比划，另一个却看不大懂，只能沉默无趣地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