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离随她向后堂方向走去,路上说道:“我在家里呆的实在气闷,就想着到你这来转转,你可别怪我不请自来啊。”
不过瞬息之间,林雨霖已收起了惫懒的玩闹,从桌旁半转过身,规端方矩的和安离见礼,仿佛刚才跳起家大吵大呼的人底子不是她。
苏幕遮听了悄悄扶额:雨霖叫粟梁“叔叔”?也是,毕竟他是她娘舅的朋友……可我和粟公子是平辈论交的,她岂不得叫我姑姑?还是我跟着她叫林公子娘舅呢?这辈分乱的,还是各论各的吧。
安离提到这事,天然也回想起与苏幕遮初见的场景,回想起与东方毅的长诀,神采间有些黯然。
她看着面前这个火红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想到与其初见时的景象,忍不住就想问一句,是否还在为阿谁男人暗自神伤?
谈说间二人到抵后堂,所谓的后堂是位处店铺和后院间的一间小小的隔断,苏幕遮将它用作厅堂待客。她二人还没进门,就闻声几声欢笑异化着“再来再来”的呼喊,苏幕遮看了安离一眼,低声说道:“林蜜斯也在,除此以外。另有两位公子,一名是林公子,另有一名是粟公子,都是好相与的……但你如果感觉不便。我来想体例。”
“恰是那位林公子。我们出来吧。”苏幕遮轻描淡写的说道。
苏幕遮莞尔一下笑,迎了上去:“县主……”见安离向她摆手,晓得这么称呼确有不便,转口道,“安蜜斯,欢迎欢迎,处所狭小,怠慢了,请去前面用杯茶。”说罢她伸手向后堂方向一指,表示安离“请进”。
说着“别觉丢脸”,安离本身却感觉有些不美意义,父亲脾气古怪,向来我行我素,脾气上来连太后和皇上的面子都不卖。对于这一点,安离又是揪心又是无法。
苏幕遮微微一愣,方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嘲弄,要晓得阿谁所谓的“婚约”,她就是从安离那边得知的,就在二人初见的那一日。
这女子还是这般大胆,行事由心。
林雨霖使了把诈,还不收敛,反而带着欠揍的笑容嬉闹道:“哈哈,你输了,该我了,该我了!”
“方才吆五喝六的时候不感觉口渴?”
林雨霖掩口而笑,此次没和他打嘴仗,转而对安离说道:“县主,冒昧的问一句,你和苏姐姐是如何熟谙的?”
“这把不算数,”粟梁内心可不认同“胜负无所谓”,跳起家说道,“你这小妮子也太玩赖了,拿来拿来,我可就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