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霖哼了一声:“你这些自辩的话语还是等府尹大人重新备案后再说吧,”说罢,她又逼视宋临川,“大人莫非就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歪曲我外公吗?如果袁大师只是说一句东方将军不如林大人,就要受罚。那此人根基上是指着我外公骂他是奸臣了,是不是要下狱啊。”
姜瑥这才想到,林诺是新近加封,入京述职,皇上的旨意言犹在耳,那个敢说半个“不”字。他瞪着林雨霖,暗骂这小丫头嘴巴也未免太毒了,一开口就给人扣如此大的罪名。
姜瑥自不会落入他的圈套,他抬眼望向宋临川,正色说道:“大人明鉴,门生说的自是这平话人的不经之谈,门生可不会知法犯法,妄论政事。”
他口里说的硬气,实则是在硬着头皮思考该如何挽救,蓦地间抓到了脑海中的一丝亮光,忙道:“鄙人斥责的向来都只是‘妄议’二字,何为妄议,《说文》中解,妄。乱也。又做‘虚’解,即不尽不实的胡乱测度!”
东方毅拱了拱手,竟是要先走。苏幕遮心中称奇:这事由他而起,怎地没等成果出来,他就要走了。难不成是看他弟弟那边占了上风,急着归去持续运营?
当头棒喝后丁湘乘胜追击,毫不给姜瑥涓滴自辩的机遇:“袁大师说了这回书,让百姓们体味,滇州支出我乾朝版图实属不易,现在的太常日子也不是白来的。大家都得惠于先皇的圣明和将军的英勇,大家都感念于皇上的知人善用。四海归一,天下归心,在你口中竟成了好事错事不成!”
宋临川看着堂下的原被告两边,是大感头痛。心想:你丁湘妄称“状王”啊,这么较着的一宗被告不占理的案件,竟被对方辩到如此境地。先头明显是你占尽上风,现在好了,被对方厥后居上了。这要我如何判呢。
“你为父亲鸣不平,为何要诽谤我外公!你要告人家袁大师。我就告你将军府!”
林雨霖负气冲出,苏幕遮猝不及防,眼看她毫发无伤冲到堂上,心中稍定,猜想凭着她的身份,只要上了堂,京都府尹就不会难为她。
堂上的林雨霖直问宋临川道:“大人可接小女子的状纸?”
(女主日记66,七月朔一,未时过一刻,唉,东方,别怪我不把你的话当真,要晓得,凡事未成时,说甚么都是虚的,没见连要熟圣灵芝都能一夜间没了,另有甚么砸不了的呢?)(未完待续。)
宋临川胡乱点了点头,说道:“自是如此。丁湘,不成对姜先生停止胡乱的测度。”
姜瑥最后的几句不假思考便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暗叫不好,双膝发软,后背发麻,心道:坏了!这岂不是获咎了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