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国王最后派来的倒是宰相,是不是表示他更支撑二王子啊?”苏幕遮思考着答道。
苏幕遮转头看着林若枫,不成置信的反复一遍,生硬地眨了眨眼睛:“这是谁啊,心这么大?够有野心的?”
“不会吧……”
对于苏幕遮,他偶然候真不晓得说甚么好,仿佛别人在乎的事,到了她那边,向来都是满不在乎的,可对别人而言无伤风雅的事,她又好似有她不成粉碎的原则。
难为这些又长又绕口的名字林若枫信手拈来,和叫张三李四没甚么辨别。
不过林若枫也不是只在京华烟云中浪荡的公子,他也是四周窜窜过的,别的不说,当“书虫”那阵子,在滇州也和几个面缅人打过交道,可不消提他部下的那些谍报来源了。
京中的大事,苏幕遮晓得的来源较为狭小,根基上是靠着从包老爷子手上买动静,来源多少非常不稳定,如同这类新奇事凡是都会有必然的滞后性。
就冲这一砚台的墨,便可晓得她心中又冒出了不晓得多少设法,想要趁着影象尚新的时候记录下来。
“真的吗?”
“我晓得……我心领了。”
“是啊,明显已爬到顶尖的位置上了,却还是贪婪不敷,”林若枫的语气仿佛是不解,又像是不屑,话到厥后,终化作一股人各有其筹算的无法,“你现在明白,我们所谋之事,不是玩闹,牵一发而动满身。有些人不同意你牵涉出去,也是出于美意。”
“古来就有传统,通过内闱来监控朝臣,枕边风那么一吹啊,任谁不得昏了头,也不比神仙水的结果差了……”
(女主日记208,八月望旬日,面缅国,赏菊会,再加上年后公主降落,仲春的春闱,这几个月事情还真很多,不过跟我都没甚么干系,我只要打叠精力对付面前的事,早弄完早回家……该沐浴了)
他说话的时候,苏幕遮已经施施然地翻开他带来的食盒,去掉上面一层,只留底下的炭层,地上那一页页的纸张被她拿在手里,看一张烧一张,看一页烧一页,未几时已烧掉了七七八八。
苏幕遮忽地顿住语声,显出沉思之态,下认识地把手中的纸页团成一团,在掌间来回捻压,嘴里喃喃道:“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