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备碗面吧,做起来不费工夫,等面上来了,他就不能罗唣了,上来就得吃,吃完就得走。”夷则的脸上固然一向笑着,看景象却对丁湘很看不上。
返回书房后,林若枫坐到书桌后例行公事,一页页地翻看着包老爷子送来的谍报,边看边批,看完一沓后挑出几张互为表里的装订在一起,另有几张叠成个方胜,安排在一旁。
“公子,鄙人不敢相瞒,前两个动静是和城中的包探听买来的,”丁湘汗水涔涔而下,辩白道,“鄙人毕竟为争鸣轩办了几桩事,还是有些耳目眼线的,只不过,上不了台面……此次的事情也是刚巧,鄙人有个朋友,与文家刚好是邻居,听鄙人在帮顾孀妇行讼,自告奋勇,说那一天有听到一点……壁脚……”
林若枫笑着摇点头,向外院方向走去。
“不是和你说了吗,丁状师现下是本身人了,对他客气一点,”林若枫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后,自语道,“不过是措置一桩婆媳分歧的胶葛,能查到甚么大动静?”
夷则小跳着窜到林若枫身前,道:“丁状师来了,说是查到了了不得的事情,等着和爷回报,”他笑嘻嘻地说了句,“看景象,晚餐都没吃就跑来了,等不及地邀功请赏。”
“丁状师莫非是和袁大师呆久了,提及话来也感染了些顿挫顿挫的风俗?”林若枫笑容清冷,端起茶盏用茶盖拨了拨浮叶,“可惜我不喜好听书,中间还是有话直说吧。”
方才步入小厅,丁湘已迎了上来,脸上的神情又是按捺不住不是镇静不已,林若枫肚里悄悄好笑,想着日前和他交代整件事时,这位状王还感觉戋戋小案,要他出马未免过分屈才了,怎地不到一天工夫,就能眉飞色舞成如许啊。
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一股冷风随即灌入,林若枫抬眼看向来人:“又有谁来了吗?”
“这一点我晓得,还查出甚么别的来吗?”林若枫语意寡淡,并不热络,手指捻着茶盖,似放不放。
“这动静能让丁状师你仓促跑来,我可真要好好听一听了。”林若枫重新端起茶盏,在椅中换了个舒畅些的姿式。
“爷要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