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过来安抚,“这既是哥儿的一片情意,你收下便是。他们既能留下这些,定也是做好了筹办的,树哥儿还赁了马车,身上银子定不会完善的,倒是你,莫要孤负了鸿哥儿的一番情意了。”
“你不若再哭一哭罢?待我们长大了,你也许便能忘了,现在不过是方才分开,哭上一哭也不无不当,只你别哭坏了眼睛,还要练字绣女红呢。”
她毕竟另有自小我真正的家要相顾,泉娘现在已完整的上了手,便是乡间的日子有岳家现在如许的景况也是好过的,更何况因着双生子茶娘抽不得身,现在几亩庄稼地都赁给了同村的人耕作,他们也只收些粮交税罢了,底子不敷吃的还是得买,如此一来个个儿都抢破了头情愿替他们种田,为此事春娘还上门来骂了一回,说茶娘猪油蒙了心,这等事都不晓得顾着自家人,还是梁氏将她回骂了跑,如果交给春娘做,只怕是一粒粮食都收不返来,连税粮都得买,茶娘自不是那傻得!
夏季的桃源河也非常酷寒,仪姐儿穿上极新的冬袄活脱脱一个福娃,模样更加的喜庆敬爱起来,便是泉娘都更加的心疼她,因着萝姐儿到了岳家脾气也活泼了些,畴前虽懂事沉稳,但到底失了一个孩童的天真欢乐,现在两个姐儿已如同亲姐妹普通,同起同睡,同吃同玩,便是同村的娟姐儿都再比不上。
茶娘叹着气也只能点头,再扭头看向门口的仪姐儿,若不是仪姐儿救了鸿哥儿,他们倒也不会有这一番境遇,这张银票便给仪姐儿留着罢,待她大了拿着这张银票当嫁奁,定也能嫁个好的……那鸿哥儿常日里最是心疼仪姐儿,想必做此安排他也定是乐意之极的,茶娘心中有了策画,当即便也放心的收下银票,再不提此事。
茶娘心头千头万绪的,久久化作一声感喟:“只怕这会儿去追也追不上了,也不晓得他们身上可另有多余的银子用呢……”
茶娘当即回身朝着习惊鸿之前住过的屋子而去,泉娘也正愣着脸站在一旁,二人本是来清算屋中铺盖褥子的,毕竟鸿哥儿这回走了,这屋中再无人住,这被褥等都是要洗了收起来的,便是这清算叫二人惊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