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陈李氏和陈芃澄都死力挽留岳令仪在陈家过夜,陈芃澄却婉拒了,只因她出门时承诺了茶娘的会早些归家,这已经留了晚餐如果再不归家只怕阿娘心中到底有些不快,若再叫四喜跑一趟徒增费事,更何况她一来便过夜陈家于她来讲名声并不好,是以才告别并在陈家又派人相送之下归了家。
茶娘听罢非常唏嘘,“没想澄姐儿竟受过这般多的苦,也幸亏那孩子心还是个正的。只是现在我反倒有些悔怨忧心,不知送你去陈家进学是否安妥,若你也受了那些人欺辱……”
只澄姐儿拉着她暗里说了两句,“在这个家中,你凡是只用按你自个儿的情意来行事便可,不必和她们应酬!这陈家现在也没人敢对我澄姐儿的人耍脸子使绊子的,你只当瞧不见她们,我们欢欢乐喜上我们的学!”
岳令仪立时捏住茶娘的手道:“阿娘,澄姐儿已给了她们上马威,怕是她们也不敢!再者,女儿晓得她们是甚么人,自也会防备些,何况我也不是孩童了,还怕了她们不成?女儿也是有自个儿心性的,她们若真敢上来招惹我,我也不会给她们好果子吃!”
又过了几日,岳令仪总算正式开端每日去陈家进学。因澄姐儿之前的上马威,陈家那几个姐妹倒还算客气,既没来招惹她,但也并未有交好之意,岳令仪却也并非如她们那般做派,第一日还带了很多点心分送于人,只她们不甚奇怪便只是摆在一边碰也不碰,岳令仪也只是笑笑,她人如何做事于她无关,她但求问心无愧行动无差。
岳家入充代以来,虽来的低调,又是商贾,但到底垂垂的还是传开了声,岳三郎现在也并非那小商小户,便垂垂的有了很多上门交友之人,只到底还都只是商户,茶娘却也还算对付自如,日子垂垂的总算上了正道。
陈芃澄有些疲累的说完看向岳令仪,岳令仪早已惊诧的张着嘴,她但是闻所未闻过如许的事,她更不晓得澄姐儿竟是在这般环境下长大的,也是难为她了。
毕竟岳令仪再也不是乡间的小女人了,她今后自也不会嫁个门槛低的,心性一向纯真倒也并非功德,多看些于她来讲反倒无益。
岳令仪虽不知她到底是故作轻松还是端的儿心中如此作想,心底到底有些心疼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