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梧眼眸一沉,一股君子兰的淡香飘入她鼻间,头顶传来一道降落醇厚的调侃声音,让百里卿梧心弦一颤。
百里卿梧听着这一道不容置疑且有着号令的声音,冷声一笑,“如何、是裕亲王送给别人的东西别人都该戴德戴德的拿在手上、然后打动到痛哭流涕?”
听着百里卿梧笃定的声音,悄悄一笑,“竟然这般看重你那条小命,怎敢拉着长弓对着元宗帝?”
烛灯微微闲逛,那浑身道不尽文雅的少年懒懒的坐在摇椅上,在这暗淡暗烛光下仍然如太阳神那般刺眼,他就悄悄的坐在那里,仿佛在傲视着那房门处仿佛纤细的百里卿梧。
燕玦猖獗的目光扫着眼眸下女子的容颜,并且在现在竟然说出了这般怂的话,方才那股傲气好似他看花了眼,只是他玩味一笑。
这个误打误撞闯进他天下的女子倒是把对他的讨厌直接放在脸上,还真是、不知死活。
他淡淡的看着怀中的女子,说着,“本王要你心如何?”
“臣女并无此意。”
闻言,百里卿梧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劈面的人,随即垂眸,“有裕亲王这般强势的人要这大燕的天下,元宗帝的死不是迟早之事?”
俄然感觉这场机谋的游戏下,怎能这般无趣?
“跟本王谈前提?”燕玦眯眼,意味不明的看着那耸峙在房中的女子,“可知与本王谈前提的代价?”
燕玦看着那一双沉寂如水的眼睛,半眯眼眸,在这般暗淡的环境下,这般面貌平淡的女子竟有些潋滟的娇媚?
燕玦闻言,眸目中划过一丝不成擦觉的异光,屋中又一刻的温馨下来,就连那两只紫貂都发明从那少年身上披收回来浅淡的戾气,窸窸窣窣的声音渐停。
百里卿梧直直的与那摇椅上的少年对视,眼中一抹令人捕获不到的暗芒,若能让百里家大房无缺的退出这个帝京的是非之地,她做一颗棋子又何妨?
藐小的嘲笑声,听到百里卿梧的耳中倒是有种悚然的阴冷,固然他此时文雅的坐在那边。
他猖獗的打量着与他对视的百里卿梧,轻呵一声,淡淡开口,“ 与本王说说,你能给得起甚么代价?”
“本王非常想正大光亮与你相谈呢。”
公然,燕玦听后冷冽一笑,“你倒真是一点亏都不吃,本王说你是颗棋子,你就与本王谈前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