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抱住树干,一手就去够那根蓝丝带。丝带正幸亏指尖的位置,但是总随风飘来飘去,如何也抓不着。他只顾着向前再向前,一不谨慎脚下一滑。惊得树下一片惊呼。幸亏他技艺敏捷,仓猝双手抱住树干。
他锁起眉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内心头却还是堵得慌。
叶知远昂首看了看那棵树,一片浓烈的绿色里模糊有一点蓝色在飞舞。定睛一看,本来是一条蓝丝带,扎头发用的那一种。
“啊?”刘军很不测,“听你说的,她不像是会主动和人联络的范例,并且还和你分了手。”
那不是打动。是发作。
“我现在想起来,仿佛当初就没有和她肯定过干系。”他很利诱,“见了几次面以后,大师就熟谙起来,因而理所当然地常常在一起。一起用饭、看电影,我打球的时候,她会在中间替我拿衣服……诸如此类的小事。”
几个哥们儿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大喊小叫地提示他:“谨慎点儿,谨慎点儿。”
“只不过甚么?”
叶知远语塞了半晌,才勉勉强强找出个词:“刚巧吧!对,就是刚巧!”越想就越对,“当时候换成甚么人,我都会帮手的!并且我说了,一开端我对她印象很普通。”
“这倒也是,恋人眼里该出西施才对。”刘军抱起胳膊,煞有介事地点着头,“那你们就是日久生情,”想了想,又点头,“也不对,统共才相处三四个月,哪来的日久生情!你们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相反,她仿佛……很惊骇我似的。”
叶知远低头,瞥见大师都仰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有人起了头,几个哥们儿都纷繁地叫他下来,连不熟谙的人都这么说。但是她没有出声,只是咬着嘴唇很惊骇地看着他。叶知远感觉他能看懂她的眼神。她不是不担忧他,只是这条丝带对她来讲真的很首要。
叶知远转头,有点儿烦躁地望着刘军:“你明白那种感受吗?明显只是一件小事,明显我没有做错甚么,却仿佛我已经伤害了她。”
“惊骇你?”刘军越听越奇特了,向来没听过跟踪狂会惊骇被跟踪的人,“你没搞错吧?她惊骇你还一天二十四小时粘着你?早躲得远远的了!”
叶知了望着刘军,微微一笑:“嗯。”
“我不晓得该如何说,才气让你明白那种感受。她向来都不会跟我要求甚么,统统都是听我的。但是每当我和她分开一次以后,她就会变得更顺服。就像……就像我不是和她少见了一次面那么简朴,而是我又丢弃了她一次。”
他现在懂了。为甚么当年他会在街头断交拜别。
“没事没事,”他笑呵呵地摆摆手,咋咋呼呼地说,“小时候在乡间的外婆家长大,掏鸟窝练出来的本领。比这高的树也不在话下。”
“真的很奇特,”叶知远还没法立即从回想中抽身,“我之前向来没有见过她。自从那一面以后,就隔三岔五地见了好几面。”
刘军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她厥后有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
“你说到那里去了!只不过……”
“给你。”他说,把丝带伸到她面前,趁便问了一句,“是别人送你的吧?”
“我不晓得……”叶知远无法地感喟,只要一提起廖小乔,这就是他最常说的一句话,“能够……能够是我终究发明她不是我想要的恋人。”
“啊?”
“啊?”
他是真的受不了了。有没有那次辩论,他迟早都会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