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娘子听到能够退钱,眼睛便亮了。周遭的人群也纷繁群情起来。
张木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她怀着身子,可不能为这些人动气!
“草儿还小,曲娘子经验孩子动手重些才好!”
楼上正在教女门生摆棋局的花氏,对花漪使了个眼色,花漪悄悄地点头,便退出房间,往楼下去。
花漪一把拉住了顺势往下倒的草儿,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昂着头便上了楼。最见不得这类拿孩子当出气筒的爹娘了!
花漪默不出声地伸出了一条腿在门槛上,曲娘子只顾着拉扯女儿,也没重视脚下横生一脚出来,“啊啊”一声脸朝下就要往地下栽。
“哦,那不如曲家娘子也给我说道说道,也让我和这学馆里的夫子们晓得哪儿不敷了不是!”
“佳耦第二。佳耦之道,参配阴阳,……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
便见着张氏扶着肚子,从丁家娘子身后站了出来,直直地看着曲家娘子,腔调陡峭地问:“不晓得曲家娘子,可晓得女德是甚么?”
见张木一副闲闲的神情,感觉这读书人是瞧不上自个,忿忿不平道:“你别和老娘提这些有的没的,从速退钱!”
曲家娘子眸子子转了一下,说:“不就是不得犯七出,要服侍公婆、夫君,心疼小姑,不得违逆呗!”
花漪不由的微微嗤了声,不平侍男的还威仪废缺,义理出错来着。
“娘,我不读了,你不要骂姨姨!”
曲娘子见女儿不挪步子,猛地把小草一提溜就往外头拽,小草一向咽咽地哭,“呜,茂林,相怡,我走了,呜呜~~~~(>_<)~~~~”
看了一眼有些焦心肠盯着本身的曲家娘子,启口诵道:“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张木脸上缓缓地露了点笑,看上去非常暖和客气。
曲娘子微微红了脸,红着脖子死磕道:“你别当我没听出你话里的意义,自古哪个女人不是服侍着人过来的!”
“曲家娘子嫌我学馆误了你家闺女,这银钱退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