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神,”我转头看看那棵胡桃树,喃喃道“请你保佑我早日回中土吧。”
她的脸一红,然后奇特地看了我一眼,摇摇手,在前面带路。
我傻傻地抬手接过,不谨慎却被那玫瑰的花刺扎破了指尖,我轻叫了一声,本能地一罢休,掉下来的时候用手一接,又被扎了一下,我不得已又抛向空中,交来回回像耍杂技似的,最后我的手扎了几个洞,而那枝柔滑的白玫瑰已坠入清泉中,在水面中沉浮了几下,缓缓地浮在水面上似是探了个头,悄悄看着我们,我有些歉意地看着他,想去检那朵玫瑰,他却拉住了我的双手,看着我的眼睛,含住了我的流血的指尖。
啊!我在那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脸了悟的模样,心想此人的想像力还是很小时候一样丰富得过了头!
撒鲁尔的酒仿佛全醒了,靠在花架子上,阴晴不定地看着我“你还是在怪我,我前一段时候因为战事萧瑟了你。”
“陛下,皇后着人来请您。”阿米尔平板的声音传来,惊醒了相互凝睇的两人,我一昂首却见阿米尔站在玫瑰花丛的另一侧。
回过甚去,却见是蓝眼睛的拉都伊,她面无神采地看着我,但是那双眼睛却闪着一种自已为无人能读懂的狡黥,她应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现在故作平静。
我正要开口,他再一次走近我,悄悄揽起我的腰,柔声道“汉人重男轻女,任你如何才调横溢,非平凡人可比,却只能女扮男装,谨慎度日,但是在大突厥帝国,成为绯都可汗的老婆,你将获得无上的权力和职位,以你的才调,必能在突厥帝国名看重史,遭到腾格里的护佑。”
我抚上它的大脑袋,才感到一阵倦怠,看到卓朗朵姆房间的灯还亮着,便走了出来,卓朗朵姆坐在床上有些发楞,看管她的侍女是一个陌生的宫女,略微上了年纪,看上去同阿黑娜差未几,棱角有些清楚的过分,加上鼻梁高高隆起,两眼狭长,如何看如何像是童话里的巫婆。
段月容早就写信给他情愿用叶榆大皇宫内无数希世珍宝来赎我和卓朗多玛,本日又奉上释加摩尼的佛骨奉迎女太皇陛下,但是撒鲁尔的酒瞳却清楚藏着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面前这个看似熟谙又万分陌生的帝王对我究竟要做甚么?
撒鲁尔那么一愣,我俯身检起一颗胡桃,悄悄擦去灰尘“就在刚才,我听到两下坠落之声,亲眼看到五颗胡桃落下,现在我又检到一颗。”
我大惊,转头快步走向卓朗多姆,她却哇地扑进我怀里大哭了起来“莫问,我该如何办?”
还记得非珏曾说过要带我回西域好都雅看他的国土和国度有多么的广宽,民风浑厚,却千万没想到是如此情势。
我挪开他的大掌,望向那棵树母神,淡笑着“陛下可晓得方才这棵树母神落下多少棵核桃?”
阿谁侍女动也不动,只是垂首道“恕奴婢不能,现在卓朗朵姆公主身上有孕,这几日公主情感不稳,陛命令奴婢日夜不离公主殿下。”
我轻声细哄“别哭,这是功德啊,卓朗朵姆,你怀上了段大子的宗子,指不定你今后能当上大理的皇后啦!”
我轻笑着摇点头,他却沉声说下去“我把你和阿谁那骄蛮的公主留下,不过是想再逗逗段月容罢了,看看还能再诈出甚么来,”他哈哈一笑“他可真够聪明的,从女太皇最信奉的佛教动手,放心,到时天然会把那骄蛮的公主还给他,至于你……你且放心,你救了我,一起之上你也为我受了委曲,我定会封你作我的可贺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