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模样很像原青江给我生生不离时的浅笑,过了一会儿宋明磊逼我喝无忧散的模样又跳了出来,那些都是生命里不堪而可骇,乃至能够说是非常可爱的影象,但却第一次莫名而实在地叠加起来,然后再莫名而强迫性地闪现在脑海中,一遍又一各处挥之不去。
古时行船,因怕风雨中船身摇摆,常常随船带着很多重木头来压船,最常见的是红黑酸枝或是紫檀木。海南盛产紫檀,之前我前去北地经商常常从南边购些海南的贵重紫檀压船,到了目标地便将紫檀高价卖出,再装些各色货色倒回南部。确然我向来没有专门派人看管,因为再好的木头,亦不过是木头,不必大费周折,而现在的环境,必有隐情。
我尽力不暴露心中的惶恐,摇着头硬挤出一丝笑,躲开了他的手,快速扭头跑畴昔看看那几个军人是否另有救。还好,另有呼吸,只是中了隔空点穴,看服饰和招数就晓得是隧道的大理军人,而不是我君氏暗人。
倒是那国字脸的北地大汉,一把将我扔向河中。我这才发明无数的人在大呼着往河滩逃命,我奋力游向河中心,耳边不断传来利箭吼怒之声另有众流民的惨叫之声。
那女孩轻声对前面说道:“小翼快过来,这里有个小孩子的,我不骗你。”重阳闻声从初信的怀中探出头来,快速爬到门口,隔着雕栏,沾着泪水鼻涕的小脸绽放一丝笑容,“夕颜,你可来了。”我探出头来,看清了小女孩的面庞,忍不住泪如泉涌。恰是我的女儿夕颜和前朝太子轩辕翼二人。这一年多畴昔,女儿看起来还是老模样,古灵精怪的眼神,活力勃勃的笑容;而轩辕翼,这位前朝太子个头却拉高了很多,高出了夕颜一个头,那小脸亦比本来俊美了很多。
他微挑嘴角,对我无声而笑,年青而惨白的面庞在微小的油灯下显出一番明丽的俊美来,我却无端打了个激灵,总感觉他这个模样很熟谙。
回身再看兰生,他的面庞已经看不到任何神采,也不看我一眼,只是面向那堆酸枝木淡淡道:“传闻夫人同大理太子豪情甚笃,已有了一个女儿。夫人现在莫非只担忧这些大理狗的死活?”他的口气中有了一丝嗤笑,眼中冷冽如冰,“莫非夫人不该担忧下,或许那‘木头’会是踏雪公子本人呢?”我蓦地心惊,他却毫无前兆地猛地拉起我高高跃起,向那堆酸枝劈出一掌。庞大的响声中,酸枝木滚了下来。我们落地时,我感到了兰生的杀气,他从我怀中缓慢地取了酬情,精光一闪,照亮了一个精钢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