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不是龙卷风。”辣椒婆安抚郝姑姑道。
那些菜种子张氏存了小半年,算了又算,揣摩着这时节不能返寒了,才培垄挖坑地种下去。这一场雨下来,怕是全完了。剩下的种子连一半儿菜地都种不满,如何不心疼?
沐兰不知不觉听住了,见她说到一半儿停下了,便催促道:“那厥后呢?”
张氏前两日才将菜地整好,撒上菜种子。这一场风雨畴昔,少不得要重来一遍。整地倒是不愁,只心疼那些种子。
只辣椒婆食髓知味,吃上两回便欲罢不能。辣椒婆娘家姓严,呃本来大师都称呼她严婆婆,沐兰开打趣地喊她一回辣椒婆,自那便叫开了。
山上也有一个石洞,比这个深,却比这个窄很多,出来出来很不便利。只在刮台风海水暴涨的时候畴昔避一避,常日都是住在这里的。
辣椒婆在岛上住了几十年,多少能摸着这天的脾气,瞅了一回说没大碍。再说本日这雨来得快,底子搬不及。这么大的风雨,折腾起来也伤害,便待住了没挪窝。
“厥后呀……”郝姑姑眼波一荡回了神儿,持续说下去,“浣衣局里来了一名老宫女,因为冲撞了宫里的朱紫挨了板子获了罪,别个都不敢同她来往,只那小女人瞧她不幸,每天偷偷给她送吃的送喝的,还设法弄来一些伤药帮她疗伤,保住了她的性命。
因她爱吃,便多多地采了,变着花腔儿地做给她吃。
这股子火退下去以后,她再不敢乱吃。实在抵不住馋瘾,便背着辣椒婆她们吃上一口两口。
郝姑姑因她这句简朴的话放心很多,回到炕上坐下,招手将闷闷不乐的沐兰叫到身边儿,“沐兰,想不想听故事啊?”
不等沐兰表定见,便自顾自地讲起来,“畴前有一个小女人,爹爹是做大官儿的,娘亲是大师闺秀,自小锦衣玉食,穿金佩银,出门是人都要高看一眼。
两岁那年,她随辣椒婆上山采药,偶然当中现了一种野生的辣椒。模样儿很像朝天椒,只不过个头要小一些,各个都如她小拇指普通大小。她又惊又喜,摘了便吃。
郝姑姑肚子里装着很多故事,甚么吃黄豆放香屁的故事,妖怪变结婚娘要吃小孩儿的故事,虽说结局老是好人打废弛人,过上非常幸运的糊口,可情节实在老练得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