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班小跟从圣三的四五六探听过,确认圣三此前并没有来过守贞岛。一个并未踏足此地的人,在这里有个从未会面的“故交”不说,连人家住山洞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叫他如何不惊奇?
他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八已经咋咋呼呼地将圣上和单九喊了来。
板屋是沐兰走后才修起来的,住没几日便入了秋。
最让他吃惊的,还是圣三。
听得这话,候七“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脱口问道:“解国公府另有先人?”
实在航道早已斥地安妥,只圣三对峙要亲身往岛上走一趟。对待主子天然不能像对待水鬼一样草率随便,必不能冒一丝的风险。因而将人为提了又提,又花了数月的工夫,叫水鬼们在裸礁岛和各个暗礁之间迂回盘曲地架起护航的铁索。
圣三往远处望一望,暮色四合,山野茫茫,不一时就要入夜了。贰心中孔殷,不想拖到明日,在影象里搜了搜,又叮咛道:“这四周应当有个山洞,再去找一找。”
圣三摇点头,“在这里等就好。”
两个齐声应了,依着叮咛分头去找,公然在板屋背面的崖壁上找到一处洞口。用石头和干草细细地遮住了,若不是候七心细,还真不轻易现。
被圣三淡淡地扫了一眼,方认识到自个儿多嘴了,背面那句“解国公府的先人怎会流落在此”便问不出来了。应得一声,和小八一道出了山洞,到四周搜索。
圣三微微一笑,转头叮咛候七,“见到几位洞主,就说我们受人所托,前来寻访解国公府的先人,请她务必同我见上一面。”
语气透着欢畅,神采带出多少记念的意味。
“这些天杀的混蛋,竟然找到岛上来,怎不叫野兽活活咬死?”嫣红缩着肩头咬牙切齿地骂道。
天儿一日比一日地凉了,到早晨四周通风,别个还好,郝姑姑已接受不住那份凉意,早早儿地搬回山洞去睡她的火炕了。
“部属去搜。”单九闷声说得一句,便要出洞去。
如此耗工耗时又挥金如地盘做了万全的筹办,终究在本日涨潮之时穿越旋涡,如圣三所愿来到了岛上。
嫣红一忽咒那船上的人不得好死,一忽又抱怨张氏未几带两块兽皮来。张氏和辣椒婆都懒得理睬她,只郝姑姑听她鼻音越来越重,有些不忍心,开口道:“要不你来同我们挤一挤?”
两个捏着鼻子出来,折归去禀报说没见着人影。
小八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打趣单九道:“可不是,你那张脸跟冰雕的一样,又不会说话,见了人定然一把掳了就走,再大的胆量也叫你吓破了。”
移走干草,挪开石头,晃亮火折子进得洞来,见里头有炕有榻,有桌有椅,固然粗陋,却也到处透着温馨。数了数,有五个铺位,此中摆放在最内里的是一张四脚小床,想来这岛上还住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那也不对,通通达的是死人,他们来寻的但是一个活人。应当说心有灵犀才对,两个相隔天涯天涯的陌生人能够完整洞悉相互的情意,难不成这才是“神交”的真正含义?
莫非自家主子有通灵一类的才气?
候七和小八在板屋里转得一圈,见里头梁上悬着咸鱼干肉,墙上挂着没有鞣制过的兽皮,地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瓷缸瓦罐,透着一股子酸臭咸腥的味道。虽有人迹,却完整不像是住人的处所。
圣三伸手拦住他,“还是让小八和候七去吧,你去只会吓坏了她们。”
“主公可要回船上去等?”单九恭声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