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木落归本之人儿归何处 > 第039章 情薄如此
一股愁绪凝于眉间，久久不散；一抹凉悲染了英眸，层层不尽。
“若您信他就知事不关他，贰心有苦处”
五年前，一个夜晚，也像今晚这般静，这般寂。八岁的萧临身着夜行黑衣，手里握着先皇御赐的金刀，就在先皇寝宫的榻前，目漏凶光，意欲刺下。幸而被守夜的寺人撞见，萧临仓猝逃脱，先皇才没有被刺，这是当时那寺人的描述。先皇安然无恙，只是得了芥蒂，夜夜难眠，不能阖目，直到厥后寻的江湖方剂才根治了此疾。天然，这是后话。当年，是萧纪亲手抓萧临入了缧绁，人证，物证俱在，莫口难辨。
“宿云欠宿韶一条命，朕让他还了岂不是成全了他？”萧纪笑道。
萧宇还记得，祸事刚出时，廖妃也是整日整夜的跪在殿外求先皇饶稚儿一命，先皇自是不答复。只是三今后，廖妃慌镇静张地回了华秀宫，将本身关在房内不再出来。萧纪去找母妃，也被赶了出来。
“皇上？”萧宇愕道，既然知，又为何如此？
同乐宫，宣庆殿。
本日，七月十五，萧临的生祭。萧临，先皇的第五子，萧纪的胞弟。萧临殁时，不过八岁罢了，是被萧纪亲手所杀。说来也好笑，一个八岁的孩子竟背上了“大逆不道，弑父夺位”的罪名，任谁也不甘心信赖，但这就是究竟。
“狐疑，你不晓得君王狐疑重么？一个藏了私心，坦白主子的影卫你叫朕该如何信赖？”
五年了，每年的这一天，皇上都会在这宣庆殿的屋檐上灌酒看月。每年的这一天，皇上都会在这宣庆殿的屋檐上猖獗一回。不睬政务，不睬俗事，只是喝酒弄月。宣庆殿，是当年萧临的寝殿。萧临走后，萧纪命人日日打扫，不允脏乱。因萧临喜洁净，不容脏乱。萧临最喜弄月，每年的生辰都会吵嚷着他俩陪他在屋顶上看玉轮。直至凌晨，才肯回房歇着。因萧临喜团聚，不喜分离。
“莫说宿云，便是你，朕如果有了狐疑，也是定斩不饶——”萧纪恨恨道，“宁肯错杀，不能放过——”
“苦处？是为了包庇阿谁叫宿启的小保护么？”萧纪嘲笑道。
那一日，萧纪失魂落魄地撞到了萧宇身上，萧宇惶然，再一瞧，更是胆战心惊。锋利剑刃染着鲜红，滴滴落在硬石板上，一道盘曲混乱的陈迹。“我杀人了——杀人了——”萧记念叨着，拖着剑踽踽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