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谋逆还是弑君,都没有一个好了局。何况现在辽王和靖海侯都成了气候,一旦赵翌出事,他们就有借口“清君侧”,姜家和王家以下犯上,失了民气,又没有李谦管束两人,姜家和王家只要被诛杀的了局。
太皇太后拉着赵翌的手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说着家常,曹宣恭敬地立在赵翌的下首。
姜宪在屋子里来回踱起步来。
姜宪却在内心叹道:好姐姐,我都亲眼看人如何出产过了,还在乎这些荤话?做了太后,特别是摄政的太后,就没有谁会把你当女人对待了。
姜宪贵为郡主,读誊写字也好,女红刺绣也好,太皇太后顾忌着她的身子骨,又想着这些事是个下人就能帮着干,姜宪又不消仗着这个嫁人,是以都学得马草率虎的,倒因为常常陪着太皇太后打牌消磨日子,她不但善于打牌,打得好,并且还很喜好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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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客出去道:“郡主,皇上和承恩公过来了。”
白愫羞得面如朝霞,伸了手就去拧她脸颊:“你这促狭鬼,这是跟谁学的?这类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谨慎被太皇太后闻声了,罚你去抄经籍。”
但她找谁去查奉圣夫人呢?
最好是名正言顺地除了方氏。
找谁好呢?
想到这些,姜宪就恨得暗自咬牙。
没有人理睬曹宣。
白愫晓得她平时看着随便,如果做了决定的事倒是必然要做到的,遂不催她,回抱了她一会,丁宁她:“那你要记着了,我们是好姐妹,有甚么事要休咎共担才是。”
姜宪和白愫忙上前给太皇太后和赵翌行了礼。
白愫踌躇道:“保宁,你如果不想出去,我们就在屋里练字好了……”
情客笑着应“是”。
情客道:“皇上过来给太皇太后存候的,承恩公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过来给您送福饼的,说是靖海侯让人快马加鞭送进京来的。”
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赵翌站了起来,大声叮咛刘小满端了绣墩出去,满脸是笑地问姜宪:“传闻你又病了?如何不打发人去奉告我?我这几天忙着给母后祝寿的事,都没有顾得上你这边。”
方氏的手腕她但是领教过的——她做皇后的那会儿,母范天下,掌管六宫凤印,身后另有镇国公和亲恩伯支撑都没能找到方氏的错处,何如不了她。
她有些欣然。
她又被太皇太后惯坏了,看上去随和,骨子里却非常高傲,不肯意姑息别人,这也是为甚么她厥后情愿嫁到宫里来的启事之一。
当然,不看也不影响浏览。
她做太后那会,靖海侯可没有这么殷勤,可见向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找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