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祖师点头道:“延康国和国师都做不到贤人之道,我也做不到,诚如你所说,权势和资本两百年后都将被世家大阀把持,穷者愈穷富者愈富,这并非是我天圣教的贤人之道。我想影响延康国师影响延康国,但现在看来我已经失利了。我老了,这个担子便交给你了。我所能帮你的,就是替你坐镇几年。”
秦牧心头微震,看向这个年青的老者。
他顿了顿,持续道:“延康国师的小学大学和太学,有弊端,并且是很大弊端。这个弊端,短时候内看不出来,但是两三百年,必见分晓。”
秦牧怔了怔,前教主厉天行不是已经死了吗?
少年祖师看着锅里的水,又从袖筒里取了些佐料,撒入锅中,道:“再等几个月,我便会辞去大祭酒的官职。我老了,最后这几年我想出去逛逛。这天下有很多处所我还没有去过,圣教便交给你了。去官以后,我会主持一场即位大典,我要亲眼看着你成为圣教的教主。”
秦牧点头:“我自幼修炼的便是霸体三丹功。”
秦牧称是,道:“我并未找到霸体三丹功的上篇,没有五曜境地的功法,没法持续修炼。”
秦牧迷惑道:“祖师没有这个动机?”
少年祖师细细看去,惊奇道:“你要这门功法的行功图做甚么?你认得这门功法?”
少年祖师沉默半晌,叹道:“有。你的头先放在你脖子上,持续说下去。”
秦牧尝了尝鱼汤,只觉鱼味鲜美,非常爽口,不由赞叹一声。
少年祖师道:“九龙之气堆积在这里,构成了这片湖水,这鱼接收了龙气,是以叫做九龙鲫。这类鱼,一身硬骨头,没有多少肉,只能煲汤,但煲汤味道特别美。”
秦牧取来一根鱼骨,在地上画图,将霸体三丹功的六合境地行功丹青出,道:“祖师,我在青阳殿见到这张行功图,却没有上一篇,敢问祖师是否见过此图的上篇?”
秦牧怔了怔,点头道:“我没有考虑两百年以后的事情。还请祖师见教。”
少年祖师悠然道:“贤人之道,无异于百姓日用,凡有异者,皆是异端!率性所行,纯任天然,便谓之道。延康国师崛起时,我便发觉到他的大志壮志。他来向我问道,我将大育天魔经的这句话奉告了他。他现在做的,就是这句话。”
秦牧道:“敢问祖师,太学院中贫寒之家的士子有几成?”
少年祖师嘲笑道:“你要造反,陷我圣教于不义,我要杀你的头!”
秦牧心灵震惊,佩服道:“祖师圣明,已经是贤人了。你想潜移默化,让延康国成为圣教,倘若延康国做到了贤人之道,延康国便是天圣教!”
少年祖师抿了口鱼汤,舒了口气,道:“大育天魔经中的内容,都能够传出去,唯独大一统功法只能教主修炼。比及你即位成为圣教主时,厉天行会传给你。”
秦牧点头,道:“这是霸体三丹功的六合境地行功图。”
少年祖师哑然,他也有鱼儿中计,倒是一条小鱼,被他一竿钓起,道:“好,说闲事。两百年后,你让圣教成为另一个延康国,以后呢?一场大战浸礼,摧毁了本来的世家大阀,然后两百年后再构成新的世家大阀,又有人会来颠覆我圣教统治。你如何破解?”
他喝着鱼汤,只觉越喝越爽口,赶紧道:“祖师,这是甚么鱼?”
他提着鱼,背着竿,秦牧跟在他的身后,只见这老者寻到一个山坳,然后在这座延康国统统民气目中的至高圣地支起一口锅,添水生火,将那条鱼去鳞去内脏,扔进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