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娇撩起车帘子看了看,窗外都是田野,一片一片望不到边的绿色。感觉无趣,便靠在车壁上眯起了眼睛。
“没事,小酌怡情,毫不喝醉。都跑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喝点恰好解乏。就让我喝点吧!”天娇朝簌玉撒娇,一回眸对上燕楚珩调笑的目光,送他一个白眼,端杯自饮。
簌玉撩开车帘子探头看去,只见几匹赤兔马绝尘而去。
“滨洲城在北,你如何带着天娇公主往南去呢?莫非你想去大幽国求慕容冲吗?”燕楚珩自饮了一杯,脸上还是那样玩味的笑。
“是不善喝酒还是不会喝酒呢?”他笑得颇具玩味,目光一向落在天娇脸上。方才酒坛的蜜蜡一启,酒香便溢了出来,天娇闻着便已陶欢然,眼里欢乐的神情藏不住。
“免送!”
天娇正回身望着他,咳了一声,刚想张口顶撞又忍了归去。当着驿官的面总得要给他几分面子才好。随口道,“你如何不付钱呢?”
燕楚珩还要倒酒,簌玉一把夺过酒壶,“我们公主醉了,实不能再喝了,太子殿下自饮吧!”
天娇伏在桌上睁不开眼睛,嘴里呢喃着听不清她说甚么。簌玉要扶她去客房歇息,燕楚珩伸手拦住来路,“簌玉姑姑!”
天娇上了马车,还再惦记取燕楚珩的金牌。
第二日,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床头,天娇还没醒。簌玉这会真的急了,她从晨时就守在天娇的床边等她醒来,一晃又畴昔了一个多时候,再不赶路就真的要半夜才气到滨洲了。
簌玉应着,扶天娇去歇息……
天娇也不说话,又连喝两杯。这个凝露醉当真是好酒,甜美爽口,喝再多都不觉醉人。她那里晓得,她的小面庞已是桃颜光辉,朱唇吐醉了。
“燕太子谬猜了,奴婢是不想天娇公主单独去滨洲投向东吕王姜篱。”见燕楚珩的目光若即若离地停在天娇脸上,便壮着胆量说,“公主一向想去南凤山看看,现在这情势,奴婢唯有带公主去往南凤山避避,国破家不在,天娇公主还能去哪呢!”
天娇终究醒了,睁眼看着镜里的人,粉面酡色犹在,一眼便让人看出是宿醉未醒。看来阿谁凝露醉当真短长,今后要想体例讨到酿酒的方剂归去。
“喂!你的阿谁金牌那么好使,不如送我一块啊!”
“我又如何获咎公主了?莫非这就是人常说的下床气,我可没有催你起床啊,我在这里等着挺好,树荫下不觉热,花香袭来也不觉晕……”
马车驶上大道,车快了起来,燕楚珩在马车跟前忽前忽后,车顶一面镶金边的太极宫旗顶风招展。
燕楚珩靠在门外树下,嘻笑地看着天娇愠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