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起伏之间一水缭绕,清幽幽的溪水缓缓流向远方。溪岸旁开满了各色野花,在阳光下有些没精打采地一丛丛地耷拉着头,却有一种娇羞的温婉。
柳勇见慕容冲定住不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骇怪地张大了嘴,从速转头,一张赤脸涨得更红了。
“太美了!”
撒娇偶然还是能派上用处的!簌玉奉侍北吕国的天娇公主十几年,从没见过她如此撒娇的模样。粉脸染露,双眸含星,长睫上挂着水珠,忽闪闪地瞧着她。乌亮亮的长在颊边一缕缕地随波荡着,任谁瞥见都会情不自禁地硬化了心机。
见慕容冲神情有些奇特,便道:“前阵子南燕国派人来为他们燕姝公主求亲了,不过连我们云宵宫的大门都没出去。”
“服从!”天娇也晓得人多的处所污杂,簌玉内心是向着她的,她能感受获得。
“好,你再泡会!虽是夏天了,山里的水还是幽凉彻骨的,不成贪凉,我去岸上等你。”簌玉回身回到岸上,穿好鞋袜又望了一会,见天娇没有要登陆的意义,晓得也劝不住她,干脆回到车上筹办洁净的棉巾等天娇返来。心下嘀咕,姜措的车马不知到哪儿了!
“你是山海经看多了吧!”慕容冲嘴角弧起一抹笑,饶有兴趣地看着水里的人。内心却道,这女子怎会呈现在这里?柳勇竟不熟谙她!
“好利落!”再暴露头时,瞥见簌玉惊骇的眼睛,“再泡一下下,好姐姐!就让我再泡一下下。”
堤岸陡峭地伸向溪水里,她们顺着斜坡滑进不宽也不算深的溪流。转头只能瞥见驿道上马车暴露的车顶,南燕国镶金边的三角宫旗在艳阳里有些夺目。
“应当是南燕国太极宫里的人。”
“噢?!”慕容冲长舒一口气。但愿水里的女子不是燕姝才好!
“大王快看那边。”柳勇手指的方向是对岸驿道上的马车。
山边马道上,两骑赤兔马跑得口吐白沬,“大王也该歇歇了,都跑了快一天了。”
“真舒畅呀!”天娇还沉醉在溪水的清冷里。要不是想快点赶到南燕国落脚,她真想在此逗留几日。这里的花香,这里的阳光,这里的统统都令她感到新奇和喜好。
簌玉忙禁止道:“这里是西蜀、大幽与南燕邦交界处,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
慕容冲的目光跟着驿道上的马车走远,再也够不到了,才翻身上马,脚蹬一夹,赤兔马又飞奔起来。柳勇一怔神,从速也跃上马去追……
时至中午,日头暴虐起来。天娇萎在车厢里终究热醒了,展开便瞧见簌玉在给她打扇。“把帘子翻开不是比打扇来得风凉吗?”说着伸手就去拉车帘子。
进入南燕国境内,簌玉取出一面南燕国宫旗让车夫插在车顶上,一起所向无阻。
“啊!”簌玉终究明白了天娇的企图,这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泡澡啊!她一时气急,甩脱鞋袜将裙裾挂在腰上,踏着水花就朝天娇奔了畴昔。
“是南燕国的?”
簌玉一把没抓住,天娇已经跳下了车,只好跟着下车,“说好,只洗洗头脸就上车。”
柳勇不明白他的大王怎会如此好兴趣,从堆栈分开今后,倒不急着赶回大幽国宫里,只领着他一骑绕着大幽与北燕邦交界处暗道私察。今儿又顺着大幽与南燕国边疆走山道探路。按说这些事只要交给探马就行,何必亲身出马!
“你不熟谙阿谁女子?”慕容冲神采有些动容,生凭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情,倒是不明来路的……
一声惊呼把簌玉的神魂拉了返来,“哎呀,公主快别探头出去。”说着伸手去拉车帘。天娇哪肯再闷在车里。起家去喊车夫愣住,她要到水里风凉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