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仓促跑出去回话,“是锦云宫的两个小宫女要找她们主子,刚才走错了处所被呛声,又在暖阳阁门前大声说话,被裘妈妈她们骂了一通。”
苏太后平复了一下表情,故作慈爱的模样,“王儿说得是,母后老了,也不想操心太多的事。不过你都二十一岁了,却连个子嗣都没有,大幽江山再大,没人担当又有何用!我都是为你好,更是为大幽江山着想。
“噢?王儿难不成想帮我管理琼云宫?”
慕容冲岂不知他母后这一招杀鸡儆猴是做给天娇看的。
“不好好跟在主子身边服侍,到处乱闯,岂是骂几句就能长记性的?”苏太后眉眼起了寒意。
“太后娘娘雅量,就饶了两个宫人吧。”说着眼里泛着水光。
慕容冲轻笑着,伸手拢着天娇的发丝,并不看他母后怨怒的脸。
苏太后盯着天娇,天娇明白该认怂时就得认怂,为了樱桃和青桃,装回怂又有何不成。
苏太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强忍着气故作和颜悦色,“冲儿,本日夜宴已筹办得差未几了,到时我让人来接你去琼云殿,你好久未曾在后宫露面,今儿不管如何都得在场。燕嫔、温嫔总要经你册封才好。”
“慢着!”
苏太后目光滑向天娇,“你说呢?向来后宫没有独宠,你如果为了冲儿好,就早点让我抱上小天孙。”
苏太后太对劲天娇告饶了,脸上的神情都雅了很多。“既然你们都为两个奴婢讨情,就不杖责二十了,的确是太重了些。就掌嘴二十吧,看今后还敢不长眼胡说话。”
荔枝会心,快步走到门前,“把两个奴婢拉出去杖责二十。”
“笑甚么?”
“臣妾没有阿谁意义,只是觉这里养伤最合适。不想他到处挪动罢了。”天娇懒得再和她说,目光落在慕容冲的脸上,看他如何对侍那两个嫔妾。
“你们说错了甚么话被人害成如许?”
“荔枝去看看内里吵甚么,是不是见我脾气好都蹬鼻子上脸不想活了。”苏太后一语双关,说着又望了望天娇。
“母后晓得我不喜好热烈,为何恰好要难为我呢?琼云宫是父王本来的后宫,母后想如何管理就如何管理,我的锦云宫就不劳母后操心了。至于两个嫔妾,母后那么喜好她们,不如就让她们搬到琼云宫陪母后谈天耍乐,母后已经封她们了,还要我多此一举何必呢?”
天娇现在可不像初来时那么纯真不解尘事了,她当然听出苏太后话里有话。她俄然间明白了对于老太婆最好的体例就是装傻。
苏太后拽出绢帕按了按鼻子尖的细汗。好久没有这般用心说话,当至心累。
天娇不等慕容冲的手刮到她的鼻子,抢先跑开,撩了门帘子出去,“走了!”
天娇望了慕容冲一眼,慕容冲眨眼,两人都晓得这是苏太后自降台阶,总得给她个面子,便只好低头默许。
慕容冲的意义她怎会听不出来,让她安于一隅不要惹事。这可不像慕容冲之前的作派,莫非说慕容冲对她心有嫌隙?这三年来他仿佛到处躲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