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车里的女子眼皮沉得睁不开,呢喃一声。
七国终将归在我的手中!他一拳击在水里。起家踏出浴桶,溅起一地水花。晶莹的水珠从他健硕的胸前滚落,他裹着棉巾进了阁房。
“都出去!”婢女瞪着堆栈老板,“该看的看,不该看的瞎的可不止眼睛!”
“公主莫要怪奴婢,要怪只能怪你生在帝王家!但愿你这一去,能救我们于危难……”婢女内心轻叹,放下车帘子,才现手腕衣袖上,都沾了一丝淡淡的润香。
“小妹,小妹,是我!”
出去的人仿似一缕光,刹时照亮了堆栈大堂,乃至于让堆栈老板神情恍忽说话吞吐。
“雨停了,快畴昔!”
堆栈楼上的这间屋子很大,重堆叠叠的珠帘垂着,看不清里间的景象。屋角燃了一盏昏黄的油灯,春花秋月的屏风后,升腾着丝丝白汽。他顺手脱了衣袍坐进浴桶里,水温方才好,一起跋涉,他却不觉累。
他七岁即位,十一年来要给他设立后宫的人不在少数……庸脂俗粉岂能上他的龙床!
“军爷,筹办好了。”堆栈老板呆望着男人的目光,转向他身后的侍从。侍从身着铠甲,脸膛红润,朝身后的两个玄衣侍卫使个眼色,两人蹬蹬楼上楼下看了一圈,返来复命。侍从才谨慎地拱手请英挺的男人上楼。
“用你说!”
“废甚么话!”阴霾的婢女喝斥着随行的两名侍卫。内心却也奇特,方才明显是皓月当空,俄然就电闪雷鸣暴雨滂湃。这会子天上却又是净云如洗,明月当头,而车马的确一丝雨也没沾着!
一会工夫,楼梯微响,堆栈老板迎了上去,“我该如何做?”
“来了?”
一下收了两家包堆栈的钱,这笔买卖真划算!管他们甚么来头呢!堆栈老板不敢多想了,清算好银子顺手掩好门消逝在夜色中。
堆栈老板见机地闭了嘴,看一眼被抬出来放在床上的颀长玄色包裹,眼里透出猎奇的神采。
他侧耳听了听楼上的动静,楼梯噔噔响起,铠甲侍从下了楼,和十几个侍从进了预报选好的客房歇下,堆栈里顿时没了动静。
若说那五缕灵犀,那也是她娘在有身时遗落的……他却陷在深深的自责里。女子又沉甜睡去,均匀的呼息透着微兰芳香,在车厢里弥散。
堆栈老板早有默契,收人财帛与人消灾。今晚堆栈被面前脸孔严厉的婢女一天前就包下了,只留了一个小伴计在后院烧水。
婢女跟着堆栈老板上了顶楼最大一间客房。要来的人她跟了两天了,今晚必然会在这里歇脚。堆栈老板贪钱,却不知他的命就攥在她手里。只要她一声娇喝,倾刻间成果了他就如杀条鱼。
“那人今晚必定来,白日已经落定钱了。”
马车到了一处高豪都丽的堆栈门前停了下来,不等婢女叮咛,侍卫兜头把车里的人扛了起来,径直进了堆栈。
甚么时候柳勇也如许干了!
“嗯!”
“该如何做就如何做!”婢女往门外去。
此生竟然能见到这般神仙样的男人!堆栈老板俄然打个暗斗,那脸孔严厉的女子该不会对这神仙般的男人倒霉吧!也不知她放床上的玄色包裹里是甚么东西?
内心的激奋还未减退,连着几场败仗,打得北燕国服服贴贴,不敢再有扩大的野心。此次出兵帮西蜀国只是个开端,他的目标但是在千里江山……
男人转头看了一眼堆栈老板,剑眉星目浮光一现,嘴角弧起一抹笑意。看得堆栈老板失神地抹了抹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