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颉倚着画舫里的雕栏,闲逛悠的还没舒畅一会儿,唇边抵上来一个甚么东西,轻柔的声音传来:“来,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
慕君颉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喂到嘴里才发明是苏琅琛上船前命人买的椰丝马蹄糕。慕君颉好轻易咽下去,苏琅琛又送了一小块喂到嘴边,道:“这个是奇芳阁一绝,你之前不是提过一回,说味道还不错吗?先前午餐吃的太少了,再吃点糕点好不好?”
“我不喝!”慕君颉又满身防备起来,小猫似的竖起了毛,“你承诺过我的,不再那模样喂我吃东西了,不准说话不算数!”
慕君颉歪歪脑袋,像是想到了甚么好主张似的,刷的站起来,将苏琅琛向凌紫面前推了推,俄然问:“凌紫姐姐,你看琅琛长的好欠都雅?”
慕君颉被逼着嘴对嘴喂下了一大口汤汁,憋屈的要命,指着苏琅琛嚷:“你说话不算数!”
沿河雕梁画栋,水榭楼台,游船不断,初春的风景别有一番滋味。慕君颉坐在船上,一脸落拓的看向船外,神情像一只满足的小猫。单只看着少年安好而标致的侧脸,苏琅琛的一颗心就蓦地柔嫩的像船下贱淌的河水普通。
面对炸了毛的慕君颉苏琅琛面不改色,嘴角乃至浮起看不见的宠溺浅笑。
“嗯。”苏琅琛把手里的糕点放下来,然后行动文雅的抽了块丝巾擦了擦手,淡淡的说:“以是呢?”
苏琅琛本来是一向望着慕君颉的,听到声音便昂首看了一眼。一眼望去,感受女子的确很美,但除此以外,就再没甚么其他感受了,将目光持续转回慕君颉身上。慕君颉倒是一见女子的气质便心生喜好,睁着一双大眼盯着凌紫说:“好标致的姐姐啊!比我在平江看到的阿谁姐姐还标致!”
都说乐由心生,操琴人的感情会在琴声中表现出来,并且传染听者。慕君颉幼年也是学过乐律的,并且他极聪明,学甚么都很有天禀。待一曲结束,慕君颉看着凌紫道:“弹得真好,我好久都没听过那么好听的琴了。……只是,到‘故里彻夜思千里,愁鬓明朝又一年’那一句词时稍有凝涩,——凌紫姐姐,你是不是驰念你家人了?”
慕君颉见苏琅琛竟然就这么利落的承诺了,反倒皱起眉,“真的?”他歪着头,用思疑的目光打量苏琅琛半天,俄然有点心虚:“……你不活力?”
“爷真是好耳力好目光,刚才操琴的但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凌紫,”中年女子脸上继而带了一些难堪:“但是凌紫只操琴不陪客,并且明天……”
苏琅琛气度和凡人完整分歧,和慕君颉站在那边非常惹眼,一出来就引来了重视。但倚翠院毕竟是全部金陵数一数二的初级倡寮,内里的女人很有分寸,不是见人就粘,只要一个打扮贵气风味犹存的中年女人仓促迎上来,略带奉迎的笑着问:“两位爷,叨教需求甚么?我们这里……”
“真的。”苏琅琛笑了笑,笑容非常都雅:“我不活力。”
慕君颉笑眯眯的说:“你随便弹吧,就弹你最特长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