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砝又言,“你先别说话,把老朽的警告都找返来,连同你方才丧失的分寸,再言。”
继戎没有听出继砝的弦外之音,定定站在原地,正欲开口。
“已过一时候,你心火不但未消,反倒愈演愈烈,只怕分寸已被你心火烧成灰烟。”继砝抽起鱼竿,一只金鳝随钩出水。
“老祖宗安在?”继戎寻得一小管家,天剑之威,如宝剑扎心割肉,令小管家瑟瑟打抖,连声音都有点颤,“默苑……”闻言,继戎拂袖调身,就往默苑,大迈其步。
脸挂满豆粒大汗,晚风徐来,汗水顺势滑落。继戎任由汗水滑入鼻孔呛疼,滑入嘴角苦咸。
“吞服一颗,浅显人延寿二百年,美颜至死永驻。身后尸身不腐不化,直至千年。”肖万长望向自家闺女,“野生千年白果,可遇不成求,有价无市。至于代价方面,你得问你娘,她最清楚不过。”
继砝欣喜万分,正欲伸手抓住金鳝。金鳝几经大力挣扎,竟摆脱鱼钩,掉入小池,消逝无影踪。继砝点头长叹,只拍腿痛心。
李雯诗,李慧雯,肖菁菁,巾帼不让须眉。先不提李雯诗和李慧雯姐妹,肖菁菁与其为同龄人,心智都要比继戎成熟太多。
为继砝斥地的一块寂静沉心之处。
“前人父老最多,其性极淳,丑恶如兽者亦多,神农氏顶生肉角。岂不闻贤人有云:‘前人形如兽,却又大圣智德,古人形似人,兽心不成测。’”
怕不是,已经熟睡。
“苦苦钓它百年,竟毁在老夫亦是孔殷!”
曾多少时,继戎那般春秋也是如此。自顺了继戎情意,继砝亲身出面同肖家攀亲。继戎收缩了,又加其冲破桎梏,成绩天剑。
继戎正于门中传授新人,偶闻老祖宗同肖菁菁归山。几日不见肖菁菁,总觉心中少点甚么,仓促回到继府。
继戎听得肖菁菁动静,现在已乱了心神,怎能说静就静。继砝愈是不让他畅言,继戎愈是憋着闷。比如一座不竭蓄熔岩的火山,只待一个缺口,足可毁天灭地。
“织府,牧剑山弟子,道牧。”继虹眼利,一眼看清道牧腰间黑金牌,饶有兴趣打量道牧,“久仰大名……本日,但见本人,果非常人。”
继虹接过白果,主宾皆喜,越看道牧越喜好,不自发拿道牧与继戎对比。
继戎临至杨柳树下,正欲走到继砝身边。
晚风清冷舒畅,令民气往神怡。何如,继戎心中满熔浆,落日的慈爱,在他眼中仍然灼得皮肤生疼。
继砝又言,“你就站那。”
塘角鱼为墨鲶,成年墨鲶能有牛那么大,一口一个成年人。牛蛙为食蛇蟆,多以各种大蛇为食。形同将道牧阿萌连同房屋一起吞食的水蟒,食蛇蟆一日可吞食七八条。
好似继砝被吹得生凉,颤颤巍巍。早已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盯着鱼竿,未曾挪移分毫。继砝气味安稳,不言不语。时而有鱼咬钩,鱼竿弯如满月,也不见继砝动分毫。
道牧不得不平气肖万长,看肖万长眼神就知,肖万长跟老爹很像,皆是为报酬民。分歧的倒是两个方向,一个专研牧物,一个专研镇灾。
右手抬起,掌心多六颗乳白果实,同葡萄大小,“本门盛产小野果,以作赔罪,望夫人欣然收下。”
“准姑爷继戎,都没有这类特别报酬……”
女人的预选机制很奇特,男人的边幅才调划一环境下。其他女人对这个男人的态度,决定女人对这个男人的兴趣程度。
更奇妙的是,二人话题都离不开李雯诗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