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双腿一阵发软,抹抹头上盗汗,赶紧道:“侯爷,千万不成啊!”
“……我……这,可这和尚都已经请了来,若果然退归去,岚山寺那边怕是觉得我们瞧不上他?”赵管事此时方定了定神,忧愁道,“今后会不会传出对我们府上不好的传闻?”
因了这份裙带干系,那花和尚寺中糊口但是津润非常,不但经常下山调戏调戏良家妇女,还在山上带坏了一众佛家弟子,格外扰了佛门清净。
慕博庸见他如许儿便愈觉心烦,打断道:“谁管你哪个管事来讲的!人家只说佛法极妙,你便当真将这和尚请了返来?他那……”微微一顿道,“那模样描述你莫不是看不见?你这脑袋瓜儿便不会细心想想?”
天然,那花和另有身份是有身份,不过却不是个端庄身份,她探听了好久,才晓得这身份原是个裙带身份。那岚山寺主持年青时亦是个极风骚的人物,娶了个媳妇儿,恰是那花和尚的姑姑。
并且这歪的还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慕博庸听了这话,困兽般转了几圈,一脚将赵管事踢翻,“若不是夏妍现在在老祖宗房里服侍,我本日便将你拖了出去!这么一件事也能被你办成如许,你说你还能做些甚么!”
“这事儿你问我何为!”慕博庸满目愤怒,“你问我,我去问谁!”
那赵管事听了先木了一木,他原觉得此番侯爷唤他便是要赏他的,没成想先被侯爷问了一问,还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回道:“我听人说这个一清大师佛法玄理修得最好,是岚山寺一个极有本事的,因而才千难万难请了他来……”
那主持也是个能人,既能抛下自个儿软玉温香的媳妇儿,想必应是个六根清净、不睬俗世凡尘的。可恰好他又不是个六根清净的,禁不住畴前那小媳妇儿一顿求,便将这花和尚收进了岚山寺。
依她对慕博庸的体味,想必他对这个“高僧”格外的不对劲,但是却也能陪着接待这么些时候,对于他这等一辈子顺风顺水惯了的人来讲,实在不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