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一指我的小腹,正色道:“昭儿与晗儿两个,你再生个八胞胎,岂不就是十个孩子的娘了么?”
杨广公然被我逗乐,方才含着的一口茶几乎喷了出来,点着我的眉心笑道:
“朕也不是没有打过仗,爱后放心,戋戋突厥几万马队,我大隋却稀有十万,以十敌一,稳操胜券。”
我闲闲一笑,面上云淡风轻:
“陛下。”我悄悄欠身,施了个家常礼。
我细细在心内考虑了,方作出一幅恍然状,言道:
出来得倒也顺利,只是禁卫婢女浩繁,颇多不便,上山时,我只叮咛世人守在山下,只带了贴身之人与阿及上山,阿及本就是侍卫中武功最高强者,也不会引发非议。
“陛下果然要御驾亲征么?”
我自是喜不自禁,却又微微担忧:
杨广这才千哄万哄,逗我高兴,我方嗔笑道:“广郎贵为一国之君,竟然也学那登徒子讽刺臣妾,臣妾不睬你了!”
“好了,丞相退下吧。”我见场面难堪,叮咛道。
杨素这一番话说得我微微脸红,但也只是刹时,固然初时我假装漫不经心,没想到却还是被他看了出来,虽则他并未问我为何要安排人进宫,但看模样也必是猜出是后宫之事。
“丞相先退下吧,本宫会把你的心迹转述陛下。”我这句话方才说完,杨广已迈步出去,看到杨素正向我见礼退出,眉头一皱。
“老臣明白。”杨素面色慎重,微微嵌上一丝苦涩。
杨广的颜面何其首要?当初我由着性子倔强,不肯向他低头,才会惹得频频不快,而杨素,他为人老练油滑,更应当深知此中事理,前番获咎杨广,怕是体贴过火,心中未把杨广当作君王,只觉得他还是当年的年青小儿吧。
我又换作一副依依的神采,倚在杨广胸前,微微神伤道:
“方才朕出去时,听爱后说杨素有话要转告朕,但是甚么话呢?”
“哈哈,爱后如果当着杨素的面这么说,还不把他鼻子给气歪了,刚才真不该叫他退下,应当叫他在这听着我们的议论。”杨广哈哈大笑,似是因我打击杨素而高兴不已。
杨广温温的气味靠在耳边:“果然不睬朕了么?”
次日。
“爱后你――你方才如果把这番话说与杨素,还不知他那老腐朽会窘成甚么样,哈哈,想想就感觉好笑!”
杨广这般安抚,我方把担忧收起,不然就是太不必定他的才气了。
“爱后再不成说‘死’这个字,你腹中另有我们的孩儿呢,可不能胡说话。至于其别人,朕自会安排安妥,爱后不必挂牵,只放心待产便可。”
杨广揽我坐下,满面暖和:
“有陛下这份心,臣妾死亦无憾了!只是其他妃嫔那――会不会嚼舌,说臣妾大着肚子,却还要霸着陛下啊?”
“娘娘不会平白安排人进宫的,老臣看走眼了,娘娘竟是这般夺目之人,连老臣也着了娘娘的道呢,本来娘娘是要使唤老臣啊,不过既然娘娘情愿襄助老臣在先,老臣又岂能不遵娘娘的叮咛?话说返来,娘娘把后宫管理好了,陛下就能更放心于国事,老臣坚信娘娘能够做到,今后有事,任凭叮咛!”
虽我如此轻描淡写,但杨素又岂是平常之辈?已从我的话入耳出端倪,昂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眯眼一笑,言道:
见杨广欢畅,我趁机道:
见杨广眉毛微微一挑,我抿嘴一笑,戏谑道:
“这不是现在还没开战么?爱后倒先伤起心来了,雄师待整,哪有那么快的?这些日子朕日日来陪爱后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