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后淡淡回了一声,面露倦意。
“儿媳不知母后所忧,但请母后明示。”
见我眼中有强忍的笑意,太子妃更是忿然,但皇前面前,她尚不敢冒昧,只是撩起裙摆,跪于皇前面前,目中隐有泪意,泣道:
“儿媳无时无刻不挂念着母后,这汤中雪莲取自天山山顶,乃是一等一的极品雪莲花,百年方得一株,八百里快骑方才送入京中,野乌鸡亦是儿媳亲身派人去岭南山中猎来的,送来时还是活蹦乱跳的,新奇的紧。”
“只要母后贵体安康,即便是万两黄金,儿媳亦毫不心疼。”
“如此说来,这一盅汤竟是用了千两黄金?你脱手倒是豪阔。”
出了永安宫,我见太子妃仍旧抽泣不止,心下不忍,虽说她老是到处与我难堪,但毕竟也是我的皇嫂,且是个不得丈夫心的不幸女子,遂取出身上的锦帕,递于她。
皇后微有赞意,太子妃闻言,双目泛光,隐有欣喜之意,随即奉承道:
太子妃眸中微有怨意,侧目狠狠瞄了我一眼,我却不觉得意,心内暗自嘲她马屁拍到马腿上。
太子妃并未拿正眼瞧我,只斜斜瞅我一眼,冷声道:
太子妃盈盈上前,从身后的侍女手里拿过食盒,言道:“儿媳闻得母后贵体有恙,特特亲手煮了雪莲乌鸡汤来,贡献母后。”
我亦趋步向前,欠了欠身,客气道:“弟妇见过太子妃。”
“是母后不喜吃么?儿媳亲身尝过,味道非常鲜美,母后吃了,必能益寿延年。”
我看她一眼,幽幽道:
“晋王妃mm倒是勤谨,一早就巴巴的赶来了,母后必然欢乐。”
皇后冷眉蕴怒,面上倒是波澜不惊,言道:
因而教悦心去请了他来。
“你倒是另有一片孝心。”
“你不在东宫奉侍太子,又巴巴的跑来何为?”皇后开腔,微有愠色。
“母后,儿媳今后必改,凡是儿媳有不周之处,母后尽可训戒,儿媳不会有半分牢骚。”
皇后见太子妃如此不成体统的抽泣,更添烦恼,挥了挥手,道:
“唉――”皇后长叹一声,言道:“这也怨不得你,你自幼锦衣玉食惯了的,哪会明白这些?官方有句俗话,不当家不知财米贵。本宫只是担忧,将来你以何德何为母范天下。”
“王妃殿下,您也忒好性了,就任由太子妃作践么?”
“儿媳在汤里插手西域进贡的苁蓉,选了上等的西施骨、极品的鹿茸,用小暖炉煨了一宿,清去杂质,方得此一盅,敬献给母后。”
“罢了,罢了,母后怕是无福消受这‘千两黄金’,你还是端下去吧。”
太子妃闻言一惊,伏地抽泣,惶恐道:
哪知她伸手抓了我的锦帕,一把摔在地上,瞪我一眼,头也不回的忿忿而去。我无法点头苦笑,悦心有些忿忿,言道:
我应了声,表示中间的宫人扶起太子妃,缓缓退出内殿,皇后并未看我们,侧脸朝里,但我较着感遭到,她内心里的烦乱与怠倦,那种怠倦,是身心俱疲。
说完,期盼得看着皇后,端倪之间信心满满,约莫她是觉得皇后定会赞她的孝意。皇后却无声的叹了口气,不知是叹太子妃的奢糜,还是叹太子妃痴顽,但终究还是强忍住肝火,挥挥手道:
太子妃没重视皇后的神采窜改,献宝似的持续夸耀:
我淡淡一笑,未语。心中却暗自嘲笑,怕是她明天要吃这身打扮的亏了。
漫步穿过金麟池畔,又碰到阿及在巡查,看到他一身软甲,腰挎宝剑,血气方刚,昂然带队行走于石子路上,心下一动,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