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婤已追至门口,见杨广揽着我,目中微微含怨,却也只掩了神采,言道:
“怎还是这般模样?”
谁知一向跟在身后的盈袖却俄然朝狗儿使个眼色,悄悄在身侧推我一把,我一个站立不稳,跌在狗儿身上。
哪知方才多吃了几杯,走至永福宫门口时,被风一吹,竟有些头晕脑涨
陈婤面色微异,稍有黯然,但很快便规复如常,笑道:
“那就请陈母妃给二皇妹戴上吧,也叫儿臣看看,必然很都雅。”
也难为了盈袖,竟想出这般点子,这不是逼着我向杨广服软么?
“陛下日理万机,臣妾安敢再叫陛下费心。”
刚好长顺来报,说是突厥来了信使,要面见皇上,杨广便将晗儿交于奶娘之手,回身大踏步拜别了。
婆婆边说边朝我深深看了一眼,我天然明白她的企图,她想叫我开口留住杨广。只是心中凉,笑亦如冰般冷:
我心中正疑,昂首惊奇的看狗儿一眼,不知他与盈袖唱的哪出,刚要开口扣问,盈袖已是一起小跑,跑至尚未走远的永福宫正殿。
杨广向来不喜昀儿,骄傲月以后,便再没听过昀儿得过甚么犒赏,陈婤虽怨,却也无可何如,谁让昀儿迟眉钝目不讨人喜呢?
昀儿满百天之日,天终究放晴,只是风却不止,片片枯叶残落于瑟瑟秋风当中。
婆婆悄悄焦急,我却再说不出口。
好久,我缓缓踱步返回阁房,及至门口,听到婆婆与盈袖在低低议论。
“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俄然昏倒了!”我遥遥闻声盈袖惊中带慌的声音。
盈袖为我披上一件正红云纹锦袍,带了两个打扮得花团锦簇的孩儿,前去永福宫。
昭儿玩皮,俄然挣开奶娘的手,跑了过来,一把抓住红珊瑚项链,声音稚嫩敬爱:
言毕,只顺势倒入杨广怀中。
我含笑点头。
陈婤仓猝命人夺了昀儿手中的衿缨,双膝跪倒,眸中含着几丝雾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