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钝刀剜心,更加的痛苦,本来有些事情,是避不过的。
“倾城?”杨谅眉头微皱,眼神苍茫,随后暴露一丝歉疚,“纤儿,你明晓得我的内心再容不下其他女子。”
杨谅推开欲进门的倾城,“嘭”的一声关上房门,反锁,任由倾城在门外抽泣,并不睬会。
我蓦地昂首,盯住他,咬唇道:
“纤儿,难为你了。这些日子,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太多的滋扰?我总想你能过得好些,现在见你费经心机苦苦安慰我,而我却如此率性,倒觉拖累了你。”
我多想抹去他眼中的苍茫,让他更清楚的面对实际,不要再沉迷在他为本身束缚的桎梏里。
这一日中午,我正独坐西间,对着铜镜发楞,缕缕秀发理了一遍又一遍。
“对,我爱着杨广,不管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是浅显百姓,打从第一眼起,他就走进了我内心。现在,历经重重磨难,即便他一次又一次的伤我,不在乎我,弃我如敝屐,我仍旧没法将他从我心中抹去。”
我点点头,对杨谅言道:
不,我毫不成以心软,再不能给他半分体贴,要断,就完整了断吧,只要让他对我死了心,他才会少受些相思折磨。
杨谅不明以是,愕了一愕,回道:
“公子是积郁成疾,并无大碍,老夫开几副药,给公子服下便可。只是要肃除其郁气,方能除根,不然此病几次起来,亦会有性命之忧。”大夫言道。
“倾城何尝不是如此,她对你,更胜你对我,而你,你珍惜了么?”我承诺过倾城,必然助她与杨谅结百年之好,固然我一定劝得动杨谅,但我会尽力一试。毕竟,这于杨谅,也是一件功德,珍惜面前人,才是上上之选。
我心中更是乱如麻絮,倾城已哭成了泪人,没日没夜的守着杨谅,我更是不肯单独歇息,亦陪在杨谅身边。
“你一向都在,却不肯见我,为何?”他的眼角噙着泪,却强忍着不肯溢出,嘴角抿着苦涩的笑,只是双目倒是通红的。
好久,他收回目光,目中的迷惑已无,他不是笨拙之人,天然明白我的心机。
忽听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不是倾城的,只觉得是临风的,待昂首看时,西间的门已被推开,一袭青衫的杨谅正立在门口。
我就如许看着他,而他却盯着天涯的绝美景色冷静不语。
昨夜,他差点看破我编织的假梦,待醒来后,便认定实在的看到了我,乃至思虑成疾,次日天亮时,便病倒在床,满口胡话。
泪珠便如房檐上的融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打碎,又溅起。
“对极,赏景便如观人,你若每日只看此一处,便会觉得这是最美的风景,而不肯移开视野。却不知只要稍稍把目光转向别处一些,便能看到不一样的景色,或许会看到比你面前更美的风景。”
两今后,杨谅终究温馨下来,神态垂垂清楚,我为怕刺激到他,更是不敢现身,躲于西间不肯出门。
昂首看阳光晖映下的山坡,斑斑未融的白雪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遥遥看去,山上的土黄早已不在,整座山都覆盖在如许晶莹的光芒里。
他这般苦楚的语气,亦是在怨我的狠绝。
倾城苦苦要求我留下,即便不是为了倾城,只看杨谅这般景况,我也没法解缆。
仿佛我每说一个字,他的心便会被一根无形的针深深刺痛一次,待我说完,他的面色有少量的扭曲,不过很快便和缓下来,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