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刺客利用的暗器都是淬过毒的浅显飞刀飞镖之类的通衢货,较着是为了埋没身份。不过他们的暗器伎俩和内息,倒是埋没不了的,这些人都是东夷国望月一族的忍者!”柳相说着,如有若无地朝着店东老王和那少女的方向瞟了一眼。
世人才是一愣,转头看去,只见店东老王身上中了数枚暗器,倒在地上早已断气。
月儿仿佛有些难堪,说道:“本应当是要许配人家的,但是我们父女都是外埠人,在此处无亲无端,镇上家世普通些的人家都不肯意和我们攀亲,父亲又不想我嫁给大户人家做妾室,以是一向担搁了。”
慧琴站在柳相身后问道:“前辈,这几个刺客身上有甚么东西吗?他们是那里的人,是谁教唆的呢?”
那少女听得柳相声音慈爱动听,不由自主地转头说道:“回老爷爷的话,小女和爹爹本是并州人士,娘归天的早,爹爹带了我来帝畿做买卖。谁知帝畿虽大,各行买卖却多由商会把持,外人要想做点小买卖,都要给他们按月交纳分钱。爹爹缴不起,就带着我出了帝畿,在这小镇上开了这间小店,固然举目无亲,却也安家落户了,谁知本日……本日……”
“这位姐姐,大叔身遭不幸,姐姐莫要过分哀伤,姐姐在这镇上可另有亲人,我这里另有些银两,你拿了安葬父亲,投奔亲戚去吧。”慧琴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织锦荷包,递给少女。
出乎料想以外,雷轰电闪似的一剑之下,竟然没有任何声音。只见四名刺客呆呆立在本地,一动不动。
“哦!姐姐十八岁了,没有许配的人家吗?”慧琴又问道。
对方四名男人所发的暗器,不管角度如何刁钻,速率如何快速,却一枚都没能冲过柳相的所划的剑圈,尽数撞在剑鞘上。柳相内息一动,撞上剑鞘的暗器竟激射而起,朝着四名男人倒飞归去,去势之猛,比来时更甚!
柳相摇了点头,说道:“看起来是专业干这行的,出门都抱着必死的信心,身上除了点散碎银两,其他的甚么都没有了。”
四名男人见对方有如此本领,来不及抽出兵器格挡,只能仓猝遁藏。柳相看准机会,几名刺客只见人影一闪,也未见他如何发力纵跃,柳相已然站在几名刺客的面前。
玄靖一愣,走上前去检察几名刺客的双手,发明磨出茧子的部位公然奇特。玄靖本身也从小学习刀剑,手上也磨过几个茧子,晓得平常刀剑持握所磨出的茧子,不会是面前这几个刺客手上的位置。
慧琴一听这少女固然刚经历了丧父之痛,但是言谈举止之间仿佛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今后带在身边也不会有太多费事,心中不由得有些安抚。
柳相也是恨这些杀手心狠手辣殃及无辜,以是刚才脱手之时毫不包涵,一剑四命,算是给老王报了仇,心中图个安宁。
“柳爷爷,或许这些人利用的兵器比较奇特呢?”玄靖问道。
玄靖和慧琴听到东夷国时,均是“咦!”的一声。
“不是晋国人,那是那里人?”玄靖也有些猎奇。
不过一盏茶的时候,店东老王端了个木托盘上来,放着三大碗热气腾腾的羊汤,另有两个小碟,盛的是平常腌菜,另有一个瓷盆,内里放着三张面饼。
那少女因为刚才萧瑟了慧琴,心中有些歉然,低了头答道:“小女名叫月儿,本年十八岁了。”
谁知这少女却头也不转,并不理睬慧琴,只是抱着父亲的尸首一个劲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