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还没放开纳兰的手,反问:“都雅吗?”
一双桃花眼笑得春光光辉,皇甫景也冲他一笑:“滚。”
皇甫景便又好好趴着,侧头去看纳兰,面前的人看起来表情不错:“没见过谁像你,受了伤还那么欢畅。”
皇甫景还是低估了汪太医八卦的才气。倒是纳兰忙着解释,也不知是因为焦急还是因为害臊,小脸红红的像是一边书案上放着的苹果:“我跟景哥哥的确是相拥而眠,不过没有颠鸾倒凤……”
实在这就是皇甫景最在乎的事了,汪太医说甚么两人受伤需求重视歇息,厥后怀安这个没眼力见的又问是否需求分床睡?汪太医一愣,随后含混地看了看皇甫景和纳兰,最后清了清嗓子,说:“天然是要的。”
“呸呸呸,”纳兰将梅子塞进唐域嘴里:“甚么出事了,就是受了点伤。不过,你听了甚么传言啊?”
皇甫景一听,挑眉笑:“这么说,是我本身不谨慎摔着了?”
纳兰固然活力,但不得不取出绢子来给白芜擦口水。
纳兰吓了一跳,忙喊人过来,二爷咬着牙,不忘叮咛纳兰:“你慢点跳,谨慎崴脚。”
换甚么药,这两人明显就是在借机拥抱……
当牛年老将榴莲交给白芜,趁便夸了一句:“阿芜,你绣得蚊子真像。”
汪太医过来为两人诊治,纳兰只是崴了脚,皇甫景倒是后背骨折,伤得不轻。
受了伤,皇甫景便免了上朝的任务。纳兰拖着脚,看着趴在床榻上的皇甫景,好几次都忍不住笑出声。
皇甫景伸手去捏纳兰的脸,笑:“我如何不晓得,你的脸皮变厚了?”
牛家在琅云村有一个果园,果园在琅云河中间,琅云河长年清澈,村里的人都在这里打水洗衣洗菜。
皇甫景无法地摇了点头,这个汪太医年纪不大,传闻就是因为很懂医治外伤才被人保举进了太病院。医术嘛,是不错,只不过很爱八卦,多少妃嫔、皇子都被他传过几句,像是甚么丽妃娘娘脚臭啦;昕朱紫爱吃臭豆腐啦;太子腰间的肥肉又多了一圈啦……
随后就快速地走了。
靠近午餐的时候,怀安来报,说是域王爷到了。
啧啧啧,汪太医看着二人,这个姿式很谙练嘛。
皇甫景喝了一口汤,开口:“说吧,究竟有甚么事?”他们朋友多年,他早就看出来唐域有话憋着。
纳兰换了药,单脚蹦着出去时,唐域恰好告别归去,纳兰看坐在一边的景哥哥沉默不语,还觉得两人又吵架了,便悄悄戳了戳皇甫景的手:“景哥哥,换药了。”
等纳兰不见了踪迹,唐域也放了碗筷。
汪太医叮咛不要让伤口碰水,就清算医箱退了出去。
纳兰听此,忙往二爷胸肌那边看了看。皇甫景仿佛是用心要纳兰看细心,便一掌控住纳兰帮他系腰带的手。
听白芜回想,那年牛大哥家从外埠购了一批叫做榴莲的玩意儿,但是很快发明他们那边不太合适莳植,牛大哥便挑着两筐榴莲挨家挨户送。
牛大哥叩响门的时候,白芜拿着绣盘就开门去了。正巧瞥见牛大哥撩起衣服擦汗,厥后白芜奉告纳兰:“我确信,阿谁时候,牛大哥必然在色诱我!啧啧啧,你没瞥见,一身的腱子肉,啧啧啧……”说着趁便看了看纳兰小小的身板,然后摇了点头。
皇甫景想要坐起来,纳兰忙单脚蹦着去按住他:“太医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景哥哥你还是循分些好。”
从当事人嘴里听到究竟还是很惊奇,唐域顿时脑筋里就有了画面,他家纳兰在床上左躲右闪,却还是躲不开阿景的魔爪,被他狠狠地抱在怀里,香肩半露,喘气不竭……只剩两行清泪照亮凄清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