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晓得徐公子是韩阁老的养子,而韩阁老又与蓝相爷是存亡大敌,自家背靠着蓝相爷这棵参天大树,那么这位徐公子必定是来者不善。
毫无疑问,那江都徐公子就是这五大宗门一起推举到前面的话事人,如果李家有胆量让徐北游死在湖州,那么他身后的五大宗门就能让江南八大世家变成七大世家。
李紫剑稍稍和缓了语气,“清羽,谁都想做墙头草,风往哪吹便往哪倒,可墙头草又哪是那么轻易做的?须知疾风知劲草,也能断劲草,蓝相主政庙堂一甲子,弟子故吏无数,有朝一日蓝相隐退,难不整天子陛下还能把大半个庙堂都给清理一遍?我们李家比不了道门、剑宗这些庞然大物,还入不了当今陛下的眼,只要做好本身该做的事情,就不会有事。”
李紫剑冷声道:“那是今后之事了,先顾面前之事才是正理。”
巍巍道门又如何?还不是吃了哑巴亏!
李清羽苦笑不言。
李家家主李清羽为此忧心重重。
“就怕禹匡趁机插手。”李清羽苦涩道:“这个禹飞熊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传闻徐北游此番前来湖州,就是应他之邀。”
如何看,都是一个稳赔不赚的局面啊。
李家毕竟是江南八大世家之一,动静通达,晓得很多平凡人难以晓得的黑幕,那日道术坊之变,打得大半个江都为之震惊,成果更是显而易见,道术坊坍塌大半,紫荣观近乎完整毁去,江南道门之主杜海潺不知去处,江南道门的核心精锐被一扫而空,今后道门在江都再无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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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事为真,与张召奴订交不浅的李家该如何自处?
李紫剑沉吟道:“那也不至于,毕竟是在我们的地盘上,戋戋一个徐北游还翻不起甚么大浪。”
他自小脆弱,不被父敬爱好,若不是父亲只要他这一个儿子,李家家主的位子又那里轮获得他来做,可即便他做了李家家主,家中大事还是由父亲做主,说到底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李紫剑神采阴沉得让李清羽不敢正视,眯眼道:“冒然改换门庭是大忌,我们对付不了禹匡和徐北游,莫非我们就能对付蓝相的手腕不成?”
至于这位徐公子的手腕如何,能够去看看江都的道术坊是如何易主的。
李紫剑神采暗淡,沉吟不语。
与张召奴订交不浅的李紫剑轻声感喟道:“打不得,动不得,此事确切毒手。”
李清羽神采微变,严峻道:“莫非我们要任由那剑宗少主在江陵城中罢休施为?”
李清羽点头道:“恰是。”
李紫剑神采突然一变,目光凌厉地谛视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想改换门庭?”
曲径通幽处放着一张翠竹躺椅,上头躺着个老者,恰是李家的真正掌控人李紫剑。
那位徐公子,可不但仅是韩阁老的养子,他还是剑宗的少主,虽说那位剑宗女仆人的修为境地与自家老太爷相差仿佛,可无法人家手中有天下第一杀伐利器诛仙,即便是慕容玄阴碰到都要顾忌三分,真要动起手来,老太爷并无胜算可言。
这些修行宗门可不是浅显的江湖门派,每个都是传承千百年,逢承平乱世便冬眠,遇乱世则逐鹿天下,从大楚到大齐,哪次江山易主没有宗门参与此中?不说其他宗门,就说剑宗,几经道门打压以后,不及鼎盛时的非常之一,仍旧能够雄踞江都,其鼎盛时更是雄霸魏国,独占东海三十六岛,对于这等庞然大物而言,灭去一个世家,不算甚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