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称道的是,这场名副实在的剑雨竟没有涓滴外泄,没有一把剑落向那围观的数千看客,只是将全部龙王台覆盖此中。
此时的观战之人中除了浅显百姓,不乏真正的妙手,特别是当朝首辅蓝玉,一身修为近乎通天,位列天机榜第六人,以是面对这场年青一辈中的顶峰对决,没有透暴露涓滴震惊神情,倒像在看一场小孩子之间的打闹。
当两道人影重现呈现时,只听当啷一声,水龙吟掉落在地。
魏禁轻笑一声,“倒是这么个理,就如疆场厮杀,哪管你是强是弱,只要活人和死人。”
齐仙云手中呈现一把油纸伞,如一朵莲花在她的头顶绽放,将漫天剑雨隔断在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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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瑄站在蓝玉的身边,涓滴看不出两人是庙堂大敌,此时更是直言问道:“蓝相,你感觉犬子有几分胜算?”
这位道门骄女一向向后退到龙王台的边沿才勉强停下。
蓝玉点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齐仙云还留有背工。”
九支银簪飞回齐仙云身边,仍旧是摆列成阵,将她护住。
四周的一众看客瞠目结舌,本觉得会是一场势均力敌之战,如何刚一上来就成了一边倒?是这位齐仙子太不济事,还是徐公子太强?
齐仙云一挥手,九支银簪气势如虹,别离刺向徐北游周身的九大窍穴。
剑气囊括而过,接连传来十数下锋利短促的金石之声。
然后就看到九支银簪被澎湃剑气被毫不包涵地冲散,四散而飞。
徐北游与女子之间的间隔已是天涯之遥,举起手中玄冥一剑斩落。
韩瑄笑道:“八成啊,岂不是说那小丫头要自取其辱了?”
当剑气散去,现出女子身形之时,女子双手上呈现无数精密血痕,排泄血丝。
接着天风固结成刃,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远处马车中正在闭目养神的牧棠之展开眼睛,惊奇问道:“这是甚么手腕?”
徐北游横起手中玄冥一扫,一道扇形剑气呈现在他的身周。
徐北游右手持剑,伸出左手道:“齐真人,请。”
徐北游淡笑道:“胜负已分。”
下一刻,一道轰隆炸响,一道足有两人合抱粗细的紫色天雷破开黑云从天而落,似是划开天涯的一把长剑。
蓝玉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样能够名列天机榜的魏禁俄然说道:“一个地仙八重楼,一个地仙三重楼,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以天雷为剑,一雷便是一剑!
韩瑄浅笑道:“的确是胜之不武,可剑宗和道门之争,向来都不是公允较技。”
道门和剑宗本是一体,剑宗会用剑,道门天然也会,只是道宗更重术法一途,这也是剑宗与道宗的最大分歧地点。
此物名为飞龙簪,本是掌教夫人齐仙云萱的随身宝贝,后被她传于齐仙云,飞龙簪共有十八之数,寄意道门的地仙十八楼,只是现在的齐仙云还把握不得十八支飞龙簪,九支已经是极限。
冷冽剑光不竭呈现,然后消逝。
齐仙云放眼望去,无形剑气已然遍及全部视野,她神采稳定,举起手中水龙吟。
“砰”的一声沉闷声响。
齐仙云悄悄吐出一口浊气,素手在身前一抹,青丝上顺次摆列的九支银簪飞起,摆列身前。
本来感觉徐北游是不敢在御苑脱手的人,这会儿纷繁变了风向,那里是徐公子不敢脱手,清楚就是不屑于脱手才对。
蓝玉沉声道:“秋叶与公孙仲谋于碧游岛莲花峰上比武,老夫有幸观战,当时公孙仲谋是地仙十七楼的境地修为,而秋叶却早已跻身十八楼之上,又何曾公允了?换而言之,齐仙云早在两年前就已是人仙顶峰境地,而我在碧游岛见徐北游时,他连人瑶池地的门槛都未曾摸到,两人之间年事相差无几,辈分相称,师承相称,何来不公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