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跑进店子里,不一会又出来了,向杨秋池笑呵呵说道:“成了,我们走吧。”说罢,前面带路。杨秋池跟着店小二过了几条街,来到一间当铺前,撩帘门走了出来。
那钱掌柜抬了抬眼看了看店小二,又转头看了看杨秋池,当他的目光落在杨秋池腋下的那张老皋比的时候,两眼收回一道亮光,但如流星般一闪即逝,复又规复那懒懒的神态:“当甚么?”
不晓得白银的代价?此人看模样能够连白银都没见过,钱掌柜一听,肠子都悔怨绿了。这张老皋比除了头部几个小洞穴以外,身上的皮但是完整的,并且较着是方才剥下来的,是一只成年猛虎的皋比,代价不菲,要在市场上卖,随便能够卖到70两以上,本身只出了十两,本来已经占了老迈一个便宜,可现在看来,随便给他几吊钱他就应当满足了,那用得着给10两呢。
店小二拉着杨秋池往街道上走了几步,往远处一指:“往前拐个弯就到了。”想了想,又道:“归正现在也没甚么客人,我给掌柜的说一声,带您去得了!”
店小二一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如何好好的俄然问肉包子,看模样这位能够饿疯了,嘻嘻一笑:“小笼包子一笼三个大钱,一笼包子有六个,算下来两个肉包子卖一个大钱。”
钱掌柜也没去翻动皋比,只是撇着嘴摆布打量了一下,拿起一只羊毫,倒过来用笔管捅了捅老虎头部那几个弹孔,自言自语道:“这老虎的头部的皮都烂了,不值钱。”扔下羊毫,用手摸了摸老虎的毛,捏了一下:“毛都要掉光了,也不晓得是那边拣来的。”
杨秋池一愣神:“甚么拣来的?你没瞥见老皋比上的鲜血才还没干透呢,我方才宰的!”扭头看了看店小二,神情间有些对劲。店小二恭身陪笑,一脸的佩服。
杨秋池拿出那张老皋比递上柜台:“一张皋比!”
钱掌柜也不睬会,两眼望天,拖长了语音,鼻孔里喷出几句话:“褴褛掉毛――皋比一张,当――白银――十两!”
那店小二笑容一僵:“没钱住甚么……”一眼瞥见杨秋池腋下夹着的卷成筒的老皋比,顿时换个笑容:“客长,敢情您是位猎人啊,打了这么大的一只老虎,您可真短长!”说罢一挑大拇指,“没钱没干系,您不是有皋比吗,卖了不就有钱了吗!客长,我们这店但是百大哥店,洁净卫生,好吃的更是多得很,比如清蒸鳜鱼……”
杨秋池感激地点点头,看来,这明朝的人还是很朴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