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夕下认识的抬手遮住了刺目标强光,随行的锦衣卫借此空档翻身上马,伎俩利落的出刀,摆出阵型将批示使围在最里侧。
君澄点头应允,就近号召了几个身材魁伟的锦衣卫,叮咛道:“你们几个去挪开路障,天气已晚不易担搁,速去速回。”
如此看来,定是碰到埋伏了。他咬牙轻嗤一声,刚要派人上前检察,只听空中传来哗啦的声响,像是无形的大鸟遨游而过,又像是翻飞的衣袍烈烈作响。
山雨欲来风满楼,锦衣卫们不敢放松警戒,肃杀之气从他们身上披收回来,垂垂和浓烈的夜色融会在一起。
错愕从卫夕的面上一闪而过,她咽了咽喉咙,尽量让本身安静下来,“到底出了甚么事,我们是不是中埋伏了?”
直峭的山壁上顿时燃起熊熊火团,随风摇摆如同鬼火般瘆人。他眼神一凛,缓慢后退将卫夕揽在怀中,厉呵道:“谨慎山壁火弓!”
噔噔噔——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她从梦境里揪回了实际,惊醒后从对方怀中挣扎着坐起来,嗡哝道:“大人,到驿站了吗?”
被点到的几人厉声应了个是,夹紧马腹调转马头,直奔路障而去。
牧容没有焦急登上马车,和君澄比肩而战。派去的皆是孔武有力之人,徒手便能以一敌十,几人合力移个路障全然不在话下。
马车内,刚堕入甜睡的牧容旋即复苏过来,死死揽住熟睡的卫夕,这才没有让她因为惯性冲出去。
当然,这铁定不是猿猴在戏谑,遵循声音来判定,这些轻功卓著之人不在少数。
朗朗月色照顾不到黑魆魆的山壁,他们只能遵循声音鉴定那不明之物的方位,像是缓慢行进的猿猴挂在斗直的山壁上交来回回。
五六十名头戴鬼怪面具、身着鸦青圆领袍的人立在劈面,高举火把,手持弯弧大刀。他们默不出声的朝前走着,停在距他们百丈远的处所,杀机四伏,如同突降人间的天国罗刹。
促狭的官道上万籁俱静,唯有车轮马蹄逆着山涧滚滚前行。喧闹裹挟着倦意袭来,随行的锦衣卫却不敢含混半分,双眸炯灼的目视火线。
话音一落,利箭已经离弦而发,如同火雨般刺破暗黑长空,嗖嗖地朝世人袭来。
和她的睡眼惺忪比拟,牧容眼风锋利,涓滴没有迷蒙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