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容徐行走上前,挡住她身前的大片烛光,一张笑容半真半假,“不过,本官另有个要求。”
“睡不着。”卫夕缩缩脖子,面上是闲谈的意态,“方才我忘了问你,都城的万花楼当真那么好玩吗?”
这番行动让牧容遽然愣了愣,视野被那片敞露的乌黑死死勾住,直接懵在了原地——她的纤纤玉指落在表面清楚的锁骨上,柔嫩的指腹压着一个浅淡的印记。
“随你情意。”牧容打横将她抱起,疾步走到床榻边,将怀里的人放下后,本身也俯身压了上去,手臂撑在她头两侧,“再问你最后一次,但是想好了?”
牧容一瞬被她撩的火冒三丈,甚么心平气和全都是屁话!他悄悄一捏拳头,上前几步将她箍在怀里,低叱道:“卫夕你给我听好了!昨日你喝多了耍酒疯,因为二哥的事过来找我发兵问罪,我脸上的血梗子,另有嘴角,全都是你打的。”他平顺了一下本身的呼吸,“把你重新安设好我本是要走的,是你把我硬硬拉回床上,统统都是你主动,忘事的人也是你,现下又反讥我肮脏无耻,你当真不是用心的!”
话音一落,喧闹弥散开来,只要轻微的水声叮咚作响,晃进耳蜗里愈发清楚。袅袅热气越积越多,绢灯蕴在里头毛乎乎的,气象有些亦真亦假。
在任何次元里,若要仰仗一己之力混个风生水起,实在是太难。如果心比天高,还是尽快躲一边风凉去吧。
粉尖儿旁有个极其浅淡的陈迹,光彩有些蕴在一起,不细心看还真瞧不出来。她不傻,一下子就辨认出来这十有八-九是个吻-痕。
目睹她朝着府门口的方向走了,牧容这才复苏过来,嘴边轻嗤一声,疾步挡住她的来路。他自知理亏,不想激化冲突,呵出一团白雾,尽量问的心平气和:“已经入夜了,你去那里?”
“死骗子,臭不要脸,衣冠禽兽。”卫夕笑眯眯的找了几个代名词,顿挫顿挫的扎向他。
“我要去内里找堆栈住。”卫夕眯了眯轻染寒霜的眼睫,“如果再住下去,还不知要被你占多少便宜。”明显是个位高权重的人,长得又那么朴重,没想到倒是个趁人之危的恶棍!她冷哼一声,左跨一步绕过他,多看一眼都感觉反胃。
还是春季的时候,他被灌欢酒那会,也不恰是个意态撩人的景儿?她盯着盯着,就沉出来了。现在想想,若不是他的勾引,她或许也不会想出潜-法则这么轻贱的体例来。
翠绿往凉亭外觑了觑,穹窿墨黑一片,玉轮都没了,还哪来得星星?灯笼里的蜡烛收回噼啪一声脆响,灯影晃了晃,她便留意到地上散落的金黄——大抵是比头发丝粗点的花丝,一根根落在地上,都是扭曲变形了的。
“我又不是寺人,你昨夜给我含混的表示……”他喘气一口,“换做是你,也会毫不踌躇的吧。”
怕她耍诈逃开,牧容想用手按住她的肩膀。这头刚抬起来,就被卫夕狠劲打落了,啪一声脆响,手面子火辣辣的疼。
“你睁大眼睛看好了。”他半跪在床榻上,一手揽住她的头,将她压向本身,“若我逼迫你,我的脖子上怎会有印记?难不成是我本身啃得!你该问问本身,昨夜有多么猖獗忘情!”
卫夕拂开他的手,意态萧然道:“在新营你也算帮我大忙,今儿就算我肉偿了。你功过相抵,我们扯平了,从今今后谁也不欠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