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考虑着,她怒极反笑,“我辛辛苦苦照顾你这么多天,成果你醒来就给我乱点鸳鸯谱,大人果然是好雅兴。”
牧容长长唔了声,垂眸盯动手指上被或人掐出的红晕,顿时堕入了深思。那毒箭竟然让他昏睡了这么久,遐想到方才卫夕的话,那这么多天一向是她在照顾他?
“给你三秒钟阖上眼,”卫夕皮笑肉不笑,精美的眼睫携出一瞬寒栗,“从速给姑奶奶死归去!”
这可好,不但连个感谢都没有,还反过来倒打她一耙,天下哪有这般事理?
身上的毒素还尚未完整撤除,说了这一摊子,牧容只感觉格外疲累,“你也下去安息吧。”遽然间,黑魆魆的眸中蕴着一丝意味深长,“这些光阴……你可曾一向在这守着?”
影绰的烛火缭绕在他的侧脸上,乌发衬着温和的面孔,美的让民气神发滞。只不过他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像是蕴着冷冽的冰凌,略不留意就会被扎的体无完肤。
“是。”
俄然没阿谁心机给他解释,她只是淡淡问他:“大人,你这是妒忌了?”
“不消了。”牧容连头都没抬,“这里是哪?”
牧容抿唇未语,她却顿了顿,反握住对方的手指,随后狠劲儿一掰。
在牧容眼中,她像是决计装傻,委实可爱。郁气顿时填满胸臆,他神采淡淡的,话没颠末衡量,几近是脱口而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举止密切,好歹你也是本官的外姬,就这般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