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想起苏潋陌之前所说的关于宝图的事,低叹道:“但愿这只是一场婚宴。”
他就像是在对孩童说话那般宠溺,慕云择枕着他胸口,闻声那有力的心跳,愈发感觉宽裕难安,仓猝从床上坐起来,说道:“不了,我们还是早些赶去金陵吧。”
慕云择迷惑地向他望来:“沈兄为何如许说?”苏潋陌的话不知是真不假,他既然不知情,沈昀也不想多言,只向他微微一笑,说道:“人多的处所老是不会很承平。”
金陵乃是富庶之地,繁华气象比之无锡有过之而无不及,大街冷巷人声鼎沸,各色摊子井井有条的摆在街道两边,商家店铺门前亦是人来人往热烈不凡,到处都能见到穿戴富丽的富商富商,或闲庭信步,或遴选货色,身姿婀娜的斑斓女人手持团花扇,半掩面庞盈步而过,不知不觉就吸引了来往路人的目光。沈昀与慕云择牵马走在人群中,一个俊朗萧洒,一个丰神如玉,让那方才引世人赞叹的女人都将视野逗留在他们身上。
摇摆的灯火似星子般落进慕云择的眼眸里,他动容地看着面前的人,沈昀情不自禁伸手触摸他的脸颊,指尖下的皮肤温热细致,彼其间的间隔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两片嘴唇贴合到一起,温热的呼吸在缠绵中交叉着,将心底那簇火焰悄悄燃起。
以陈家的名声跟声望,必定会邀尽天下着名流士前来插手婚宴,不管是王公大臣,还是江湖豪客,都会卖陈家这个面子,以是陈至公子的婚礼,比之传剑大会将有过之而无不及。
关于这位陈至公子,沈昀未曾谋过面,在江湖中行走的时候,倒是听人提过他脱手极是豪阔,出行时必有十数辆马车跟从,车上装的皆是一些糊口器具,包含衣物被铺在内,就连碗筷都是从陈府带出来的,另有仆人侍从等几十人一起顾问起居,每到一处都是浩浩大荡的车队,不知情的百姓还觉得是哪个皇亲国戚微服出巡。据闻他边幅堂堂,是江湖中驰名的美女人,无数女人将他引为梦中夫君,却不知三媒六聘所迎娶的是哪一名绝色才子。沈昀正在心中考虑,耳边传来慕云择的声音:“此前听父亲提过,都城一名高官成心与陈家联婚,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敲定下来。”
沈昀伸手理了理他微乱的鬓发,浅笑点头:“好。”
这是最深的誓词,这平生,他只愿说给一小我听。
昨夜的缠绵就像是一场梦,他甘愿深陷在这个梦境里,永不再醒来。世人都说,沈昀是一阵抓不住的风,是一个无拘无束的荡子,却很少有人晓得,他也是个痴人,为了面前这小我,他情愿放弃自在,情愿逗留。
天气已暗,他们另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那条路或许就像面前这片山野一样,崎岖难行,深藏着很多未知风险,但那又如何样。如果路上没有灯,沈昀就情愿走在前面带路,刀山火海,绝壁峭壁,他都不会畏缩。这是他认定的人,这是他认定的事,没有人能够窜改。
沈昀的行动很轻,唇角谨慎翼翼地摩挲着,相互精密的喘气声在沉寂中反响,更加令人意乱情迷。慕云择昂首望得他眼底深处,浓浓的情思染上眉间,像那片落进水潭的月光,和顺又细致。
沈昀低头,再一次吻住他的唇。
沈昀拥紧他,顺势一带,将他压到地上,勉强分开些间隔,混乱喘气着,月光映出相互眼中毫不粉饰的欲望。
慕云择看着他下床筹办分开,袖摆划过本身面前,心念一动,不知不觉就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沈昀神情微怔,转头望向床上的人,慕云择抬开端,敞亮的眸子里似有水光在活动,他瞥见沈昀向本身投来的眼神,却将手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