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再次复苏的时候,天气已经黑了,竹楼里点着灯,萧沉神采安静地站在床边,见他想要坐起,便伸手去搀扶。苏潋陌不在屋中,沈昀视野扫了一圈,落在萧沉身上,衰弱的一笑:“有酒吗?”
沈昀道:“我的命都在你手中,总要少说些话,免得性命不保。”
苏潋陌早已风俗他这不近情面的行事做风,摇点头道:“提及来你运气还真不错,除了你以外,我可没见过萧沉对其别人另眼对待。”
沈昀心头像被堵了块巨石般压抑:“放火烧毁飞羽山庄的人是……”
沈昀淡然地说道:“你我之间,并不需求解释。”
冷风从窗外吹过,屋子里只要他们,桌上的油灯还未燃烧,被风吹得摆布摇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在火苗下忽明忽暗,而苏潋陌却在此时笑得分外高兴:“既然是任务,你不如就将这颗头颅也一并送回无瑕山庄吧,好人做到底,还陈珩之一个全尸,也算是一桩善事,或许那慕少庄主念及旧情,便不会让你陪葬了。”
意猜中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沈昀终究能够将统统事情都串连起来:“当年是慕百川设想让武林各大门派围攻飞羽山庄?”
听他提起这个名字,沈昀的神情较着一痛,苏潋陌不客气的持续往贰心口洒盐:“我差点忘了,慕少庄主方才迎娶了娇妻,虽说丧事不幸变成丧事,好歹身边另有才子相伴,多少能够安慰丧父之痛。”
沈昀早就猜到了,堂堂无锡太守,怎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苏潋陌,不过乎是明偷暗抢罢了,只是现在,沈昀再也说不出指责他的话,不但仅是因为他的畴昔,更是因为这支山参,他是为他而取。
苏潋陌翻开匣子,从内里拿出一条根须极长的山参,冲着沈昀扬了扬:“你说错了,不是要,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