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屋内,唐妩便遣退了统统人,独独留下了杨嬷嬷。
“看是看清了......可那唐姨娘不是被渝国细作掠走了吗......她如何会和世子有胶葛在一起?”佩儿道。
不得不说,唐妩肚子里这一胎,确切是个能折腾人的,几日前还能吃两口兔子肉,先下已经是连肉味都闻不得了。
她刚一瞧见杨嬷嬷,就递了两个盒子畴昔,“嬷嬷,王妃刚听闻唐姨娘病了,就赶紧派奴婢送来了这滋补的人参,但愿能有些个用处。”
佩儿都没知会一声,就直接把人带来了,这态度可谓是非常倔强了。
杨嬷嬷笑道:“老身在这儿谢过王妃了。”
没一会儿,安茹儿就唤了佩儿,在她耳边交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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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惊骇先帝是以见怪她不懂事,赶紧从外头找了两幅药来吃,可那两幅药一下肚没多久,到底是小产了。
实在说来也怪,这女人怀胎玄月,最不稳妥的,就属这不显怀的前三个月。
真的是成了精的狐狸!郢王府容不下她了,难到她就要攀上程国公府不成吗!
想当初,先帝曾宠嬖过一个出身寒微的玉妃,那玉妃固然人比花娇,但在宫中倒是个无依无靠的。她一怀上孩子的时候惊骇被分宠,就在阴雨天给先帝爷跳了一支舞,可这一跳,就受了风寒。
听完安茹儿这话,唐妩便缓声回道:“妾身刚被那一伙贼人掠出城,就赶上了殿下派来的追兵。那些人赶着逃命,感觉带上妾实在是个累坠,便在堻州将妾打晕,扔到了林子里,还好有一农妇救了妾,妾才得以生还......厥后又过了几天,妾就赶上了殿下的兵马。”
安茹儿展颜一笑,“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甚?”
杨嬷嬷接过令牌,不由如有所思。
等程煜和唐妩走后,安茹儿嘲笑着将一桌子盛饭的碟碗都掀翻了。
因为她即便不信,也找不出其他证据。
“嬷嬷实在是客气了,只不过......唐姨娘既然病了,不请大夫如何行呢?”佩儿也算是有备而来,说完,就挥手唤大夫过来,“这是王妃特地为唐姨娘请的大夫。”
并且,那有抱病之人连滋补的药膳都不喝的?
杨嬷嬷毕竟是服侍过先皇后的人,其心智,乃是院子里一众奴婢所不能比的。一见唐妩这过分凝重的神情,便是晓得出大事了。
待她都宣泄完了,佩儿才在一旁低声道:“王妃为何不提及本日之事?”
夜幕已深,待统统人都退下去后,唐妩极快地就闭上了眼睛。
程煜本想回绝,但看着安茹儿这一脸殷勤的模样,感觉另有需求将统统话交代清楚后再走,便点头道了一声:“也好。”
可就在她顿时要带着人硬闯的时候,俄然几个暗卫就拦住了她的来路。
安茹儿即便装的再是端庄漂亮,也终是在程煜左一句右一句的保护下,变了神采。
听到了声响,安茹儿扭过甚去看,可即便是有了心机筹办,还是愣在了当场。
她本觉得唐妩既然是被人掠走的,那返来的时候总该低调些,可眼下这般阵仗,哪有一丝一毫低调行事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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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久, 安茹儿才缓缓道:“佩儿,方才那二人, 你可看清了?”
“夫人哪的话,老身做的都是分内之事,可千万受不得这声辛苦。”说着,杨嬷嬷就端了一碗骨头汤,递到了唐妩面前,“夫人趁热,快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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