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头蛇今儿可贵有耐烦,绕着那小娃儿的脖颈绕来绕去,却没有半点打击的意欲。
袁子爵往前踏出一步,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直面压过来。
袁爵爷摸着下巴,歪着头道:“黑头蛇的毒牙和唾液均带剧毒,如果被咬上一口,不消一刻钟就会口吐白沫,毒发身亡……不过只要你别乱动,也许它就不会把你当作猎物。”
顾久修第一个动机是此地不宜久留,能有多远跑多远。
袁爵爷坐回床前,大手一捞,顺手将一名软绵绵的女人揽进怀里,粗糙的手掌大力摩挲着温香软玉,眼睛倒是兴趣勃勃地盯着顾久修。
拎着顾久修的壮汉这才松开他的衣领,独自退后几步。
蛇信子咻咻地一吐一收,几欲戳到顾久修的鼻尖。
袁子爵等得心急,朝顾久修身后的壮汉使了个眼色。
蛇眼通体暗红,模糊有些深色的血丝。
袁子爵贵为一方剑宗,本身的剑气修为也只能压抑灵兽令其顾忌,的确节制不了它们,但是他带来的那名侍从,倒是不折不扣的驯兽师,若非此人在此助纣为虐,那几条令人作呕的毒蛇岂会各式折磨她们。
顾久修的神采由便秘一样的猪肝色,变得如同粉墙般惨白。
而顾久修此时的处境也没好到哪去,他呆若木鸡地生硬身材,黑头蛇就在他脖颈间爬动,尾梢带有硬甲,在顾久修的脖颈处蹭得他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黑头蛇绕着顾久修的脖子,慢悠悠地盘了两圈,蛇头在顾久修脸侧吐信子,嘶嘶作响。
袁子爵“刷拉――”一把推畅怀里的女人,大跨步行至顾久修面前,微微弯身,笑眯眯地呵出一口热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我们‘黑将军’很喜好你啊……”
黑将军叛变了!
顾久修脚一软瘫坐在地。
“啊!”
许是盯着蛇眼看太久,眼睛呈现幻觉,顾久修在两只小红眼中模糊约约看到两个直立的椭球形斑点,斑点越来越清楚,就像眼睛里的黑瞳人。
天赋异禀的剑客多是出世野蛮,两比拟较之下,满十野蛮的剑客多数资质平平。可就算是个庸庸碌碌的剑客,好歹也能找份有庄严的差事,来到这烟花之地还能被称作一声“爷”,职位可比布衣贱民要高很多。
俄然!
果不其然,黑头蛇紧跟着有了动静,它的尾梢警戒地翘起来,如同警钟炸响普通狠恶地颤栗。
顾久修连吞口水都要警戒地察看蛇爷爷的神采,内心的吐槽如同开启弹幕开关一样澎湃而来……
那爵爷手上的黑头蛇仿佛颇具灵性,听到那一句“恰好,我们‘黑将军’今晚还未开荤”,当即咻的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手臂上一举跃到顾久修的脖颈。
袁子爵吃疼的喊叫一声,一手抓住黑将军便狠狠地摔上墙,却还是防不堪防地被咬了一口。他的手腕处两个小洞冒出黑水,四周皮肤敏捷红肿并闪现鸡皮样的疙瘩。
袁子爵毫无自发地减轻手中力道,粗糙有劲的手把握住身下一团酥软,早已神态不清的女人只剩吃疼地嗯嗯哼哼,与此同时,缠绕在顾久修脖颈上的黑头蛇猛地挺起七寸蛇身,乌黑发亮的三角蛇头蓦地立在顾久修面前。
体系你坑爹啊!说好的穿过来是为了磨练我的演技!你特么让我跟一条毒蛇演敌手戏!!
一旁的壮汉惶恐失措地蹿上前扶住袁子爵。
袁子爵蹙着眉头,朝那名壮汉瞪了一眼,黑将军却还是没有下一步行动。
花女民气里咬牙切齿,饶是她一个见地陋劣的青楼女子也晓得,越是带有灵性的植物越好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