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士一本端庄地睁眼说瞎话,全然疏忽桌子旁多出来的两张椅子。
隋染托着下巴,双眼尽是笑意地看着尧媚儿,适时开口道:“媚儿,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椅子了,要不,你坐我大腿上可好?”
这时,小厮抬来翠娘的古筝,统统安设安妥,翠娘才松开顾久修,擦了擦潮湿的眼角,对顾久修温婉一笑:“二娘给你弹首曲子。”
不等顾久修抒发一下阔别相逢的竭诚豪情,忽地就被翠娘搂进怀里。
绿衣女子刚挽着衣裙迈进里屋,规端方矩地对着屋里的客人行了个礼,就听到这么一声熟谙的呼喊:
一行人走来,在渐行渐浓的美人胭脂香味里,又透着一股清冽的酒香。
她轻挪莲步,面朝洛予天一行人坐于一架古筝之前。
顾久修话留三分,落在翠娘耳朵里,只当是顾久修进入伯爵府以后被限定了自在。
大剑师魏卫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传闻有热烈可看,恐怕被丢下,也急着表态道:“另有我!”
顾久修一愣:“诶?”
明知大药师是一本端庄地胡说八道,他说的话却又让人感觉深有事理。
虽说主城内任由小爵爷横着走,但是作为惜春院的管事,尧媚儿可不但愿惜春院又出甚么幺蛾子。
“……”
顾久修的反应非常冷酷,他可不想惹是生非。
翠娘一听这话便嗔道:“你也知是‘多年不见’,二娘每天就盼着你能返来惜春院看看我们,谁知你个小没知己的,这一去便去了七年。”
对于隋大方士的热忱,尧媚儿却只是偶尔对付几句。这场景落在那些对隋染芳心暗许的女子眼里,不免替大方士抱不平。
顾久修离座起家,绕过圆桌跑到翠娘身前。
屋里只剩女子抽泣的喘气声。
只见床沿的挂坠不断摇摆,袁子爵魁伟的身躯站立在床上,女子倒挂着身子,乌黑苗条的双腿被掰开,由着袁子爵的大手托住高低抽动……
顾久修不由得感慨,想他占着十岁小孩子身材的时候,被翠娘一搂便是一个胸咚,现在长大了,若非像他刚才耍心机地猫着身子扑进尧媚儿胸前,以他现在比翠娘高出半个头的身高差异,必定是再也享用不到胸咚的欣喜了。
顾久修“委曲”道:“二娘,我也很想你们,但是……”
赵进听得目瞪口呆,一脸“你小子可真行啊,我一点都不恋慕你”的神采瞪着顾久修,浑身披收回酸溜溜的气味。
“好。”
顾久修托着下巴,瞥了赵进一眼,歪嘴一笑:“还算拼集。”
顾久修共同翠娘道:“二娘,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年青标致!”
隋染一脸可惜。
翠娘双手捧着顾久修的脸,问道:“八儿,你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大药师赵进十几杯酒下肚还很复苏,点头晃脑地幽幽开口道:“小爵爷这是要带着顾九去揣摩床事的技能,你们跟着去凑甚么热烈唷。”
对于顾久修这一番话,中间的尧媚儿毫不包涵地拆穿他:“呵,赵大药师别听他瞎扯,他这小王八蛋,自小就不是循分的性子,小时候最爱干的事情就是躲在女人们的香闺里,偷看她们接客的场景,也不害臊。”
尧媚儿忍无可忍地握住隋染乱摸的手。
袁子爵不免咋舌,传闻洛小爵爷经常带着一名男宠出入伯爵府,那名男宠享用小爵爷的独宠多年,这话不由得惹人猜想,定是那名男宠的床上工夫了得,让小爵爷尝到了各式滋味,才会如此宠溺他一人。
……
隋染便退而求其次地和尧媚儿五指相扣,大要上笑意不改地对顾久修说道:“袁子爵。”